第二章 悲憤[第2頁/共4頁]

她在這個身材裡醒過來的時候，腦中空空如也，前身的統統影象都不複存在，她連四周人風俗用的方言都聽不大明白，還是在第二次醒來以後，才彷彿點亮了方言技術，並且是打了扣頭的，聽懂冇題目，說就不太靈光了，還得暗裡勤加練習。

他們還得顧及小小年紀就受了委曲的梓哥兒。何氏再如何樣，也是他的生母，讓秦安休妻是不成能的。秦家二老一貫不是狠心人，做不出打殺了九歲孩子的事。章姐兒一貫受秦安寵嬖，估計那獎懲也不會傷筋動骨。

關氏悲忿至極，倒是無可何如。大房無嗣，獨一的女兒又隻剩下了半條命，她深知本身是冇有底氣為女報仇了。

他一個三歲的孩子，說話還不算流利，難為他如何將這句話完完整整地講完了，一張漲紅的小臉上帶上了委曲的神采，話音剛落，眼圈兒就已經紅了。

秦含真點點頭，體貼腸詰問：“那厥後呢？”

各種傳言令秦家二老更加憤恚。不過幸虧，秦老先生在這一帶非常有聲望，他的親信老仆在村莊裡轉了一圈，信傳言的人就冇了，反而有很多人暗裡群情，說之前何氏從大同帶返來的主子幾次呈現在村裡，鬼鬼祟祟地拉著人說話，那流言必然是她命人放出來的。為了幫女兒就讓三歲的兒子背黑鍋，涓滴不在乎兒子會小小年紀背上殺姐的名聲，身為母親未免過分偏疼。

梓哥兒親目睹到堂姐頭破血流，本就受了驚嚇，被送到祖母牛氏房裡後，本來已經溫馨下來了。可牛氏自從宗子陣亡，就一向臥病，剋日纔有了好轉，勉強能夠下床走動，但精力仍然有限。孫子不再哭鬨了，天然不好再留在她屋裡過夜的，就送回了二房的屋子。誰知一夜疇昔，何氏又把梓哥兒送到了正屋。

牛氏痛罵了何氏一頓，還罰她到院子裡跪了三個時候，又將梓哥兒抱到懷裡安撫。秦老先生重新到尾都不說甚麼，卻特地花了半個時候陪孫子玩，而不是去指導門生們的功課，由此也可看出他的態度了。

大抵這也就是何氏有恃無恐的啟事了。她在祖宗牌位前跪了半日，就“暈”了疇昔，至今還在自個兒屋裡“養病”呢，罰跪之說天然也不了了之。除了在大伯子百日祭禮時，她在婆婆號令下，去跪了一跪，其他時候連門都不出，丫頭婆子服侍著，湯湯水水扶養著，日子過得比不受罰時還要舒暢。

梓哥兒就在母親的諦視下，抽抽答答地向祖父祖母表示：“是我推二姐姐下坡的，不關大姐姐的事，我錯了，求祖父懲罰。”

秦含真聽了就獵奇了，章姐兒不是隻要九歲嗎？犯了再大的錯也還是個孩子，如何在張媽嘴裡，彷彿是個很糟糕的壞胚子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