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午餐[第3頁/共4頁]

秦含真愣了好一會兒，才問：“嬤嬤，你剛纔說誰在熬日子？”

祖孫三人又掉了一回淚，還是虎嬤嬤說：“廚下已經做好飯了。太太，擺飯麼？”秦老先生才叮嚀：“擺吧。”

虎嬤嬤低聲哄著牛氏，牛氏哭完了咳起來，越咳越短長，虎嬤嬤趕緊給她拍背倒茶。

秦老先生掀了簾子進屋，看到這景象，無法地說：“這又是如何了？”

秦含真眨眨眼：“我姥爺也要死了嗎？他要去見我爹和我娘了？”

秦含真瞧了一眼，見是兩匹花緞料子，一匹黑底帶小紅碎花的，另一匹則是棕紅色帶福字的，看起來非常繁華的模樣。

這一擦，倒是叫她發明瞭簪身上刻有字，彷彿是新刻上去的。對著光源細心認了一認，倒是一個“英”字。

她對張媽說：“好生收起來吧。也是你們粗心，大奶奶的物件，你們如何也不曉得看好了？翠兒弄走了這很多，你們竟到本日才發明？”

秦老先生無法地看了虎嬤嬤一眼：“不是說先彆奉告她麼？”

牛氏聽得眼圈都紅了：“天爺！這都叫甚麼事呀？！”說完就忍不住哽咽起來。虎嬤嬤給她遞了帕子，也低下了頭悄悄難過。

虎嬤嬤看過料子，又去瞧彆的，見綢緞有，細棉布也有，絲線也有，另有些瓶瓶罐罐的香料、香脂，以及零瑣細碎的金銀塊，並戒指、耳環、銀三事兒、舊荷包等小東西。

虎嬤嬤歎道：“老爺，這類事如何能瞞？大奶奶‘頭七’的時候，關家來人，太太也是要曉得的。何況，親家老爺若端的不好了，我們家也要去拜祭。”

牛氏呆了一呆，抱著秦含真，怔怔隧道：“親家老爺如何就如許想不開……”

張媽忸捏地低了頭：“都是我的錯。自從二奶奶返來，家裡成日喧華，姐兒又總愛跟章姐兒拌嘴。我幫襯著姐兒，倒忽視了大奶奶屋裡的事。在那之前，這裡頭有很多我都在箱子裡見過的，想來翠兒也是厥後才尋機遇偷走的。幸虧時候還不長，都能追返來。我已經問過翠兒她娘，說是東西都在這裡了，他們內心也驚駭，冇敢變賣。”

罷了，孩子還曉得哭就好，就怕連哭都不曉得哭，那纔是真傻了呢。

這實在有點不普通。

吃完了午餐，秦含真這個病號就該午歇了。牛氏讓虎嬤嬤把她抱回房去，自個兒卻要跟秦老先生籌議去關家的事。

這跟秦含真平時吃的差未幾，並不陌生。倒是牛氏見了直感喟：“這稀飯小菜得吃到甚麼時候？口味都快淡出鳥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