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官軍[第2頁/共4頁]

“可不是麼？真叫人訥悶。”牛氏撇嘴，“既然是官軍，又為甚麼要扮成鬍匪？還要朝良民射箭呢？金環還說他們並冇籌算射箭。哼，莫非那些箭都是假的不成？”

牛氏歎道：“不就是為著早上何子煜攔路那件事麼。服侍何氏的一個丫頭，就是阿誰逃脫了又被你們家的人送返來的那一個，說何子煜請來的不是鬍匪，而是官軍，也冇籌算扮成鬍匪，當時隻是曲解了。你教員擔憂縣衙真把官軍當作是鬍匪砍了，將來榆林衛問起，不好交代，才吃緊帶著金環進城去申明。”說到這裡，她又問吳少英，“你們家的人把那些假鬍匪送去了縣衙，他們有冇有說本身是官軍呀？”

“這就更奇特了。”秦老先生道，“站在外頭的人冇受傷，何氏主仆坐在車裡反而受傷了。並且，當時那些箭幾近都是衝著她們的馬車去的，也能夠說，是衝著她們去的。既是何子煜帶了人來救他mm，他的人又為甚麼要朝他mm射箭呢？”

牛氏聞言，也就不再攔他了。虎嬤嬤要送他出去，吳少英笑道：“嬤嬤還是服侍師母用飯吧。我對這宅子是極熟的，莫非還怕我會迷了路不成？”牛氏笑了，虎嬤嬤也不再對峙。

秦老先生呆坐半晌，便站起了身：“金環的供詞很首要。如果何子煜帶來的人真的是官軍，我們就得去縣衙把話說清楚，免得縣令大人真把官軍當作是鬍匪砍了，今後榆林衛清查下來，我們也不好交代。我帶人將金環押去縣衙，把話說清楚。”

吳少英淺笑道：“說是說了，隻是問他們是那裡的官軍，他們又支支唔唔地。縣令大人覺得他們在扯謊，就叫人關了起來，等明日給榆林衛去了公文，問清楚他們來源後再審。本來他們真是官軍麼？那為甚麼又不肯把話說明白呢？”

金環這時候為了能求仆人獎懲得輕些，甚麼話都不敢坦白了：“當真是官軍，還是榆林衛的人，常日裡就駐守在榆林城北的金雞灘。一共是二十人，分屬兩位小旗名下。那兩位小旗，都是客歲從大同那邊換防過來的。何舅爺跟此中一名友情很深，從大同快馬趕返來的時候，路過臨縣，偶然中趕上了，就請他們一塊兒到米脂來玩耍。奴婢聽何舅爺說，他是要借這幾位軍爺的勢，壓一壓秦家，讓老爺太太不敢難堪二奶奶。”

牛氏有些不測，吳少英如何會這時候來？她忙叫人相請。等吳少英來了，她才笑著說：“你來得不巧，你教員有急事剛進城去了。你是甚麼時候過來的？路上冇碰到他麼？”

秦老先生奇特的就是這一點。邊疆再如何承平，駐守金雞灘的官軍也不是能隨便分開的，更何況還是整整二十人，兩個小旗的兵馬。臨縣離榆林有二三百裡路，米脂離榆林也不近。這二十人隻因為何子煜說一聲，花點銀子，就能拉攏來？榆林衛的人，甚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