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章 浮出水麵[第4頁/共5頁]

雨化田看了看他，又坐回椅中，有點不耐煩點點頭：“說。”

雨化田笑道：“景恕是兵部尚書全軍元帥，手握重權，洪大人您隻是三品侍郎，你有何本領讓我一統東西兩廠？叛變景家如許的大背景，投奔你這個小小侍郎？白手套白狼的招數，你把雨化田當三歲小兒嗎？”

風裡刀雙臂交叉，顰眉道：“最好的體例，是由西廠敲山震虎，誘仇敵暴露馬腳。”

商毅道：“三十年前的舊案，已經死無對證。雨化田，我本來還當你是個聰明人，不曉得景家的老兒給你灌了甚麼*湯，如此不識時務！”

雨化田看了看他，淡然笑道：“哪有這等功德？”

商毅道：“雨廠公，久在朝中，一向未得靠近。”仍然是朝堂之上端方貴重有節君子的麵孔。

雨化田道：“是如何？不是又如何？”

麵前人五綹長髯，一臉正氣，恰是華蓋殿大學士，內閣首輔商毅。

洪疊見他態度好轉，心頭一喜：“下官曉得雨廠公出去跟兵部尚書景恕過從甚密，但是隻要廠公把陳邈交給我們，景家承諾給廠公的好處，我們都能夠雙倍幫廠公運營。”

商毅看了看他：“你想要甚麼？包管？聖旨？”

雨化田又道：“東廠是司禮監囊中之物，若無林芳默許，商首輔承諾我東西兩廠合一，隻怕也是很難辦到吧？”

景恕道：“一個一個的挖，一個一個的審，總要把那首惡首惡找出來。”

七今後

翌日傍晚一頂二人抬的小轎停到了靈濟宮角門。

洪疊臉上的神采放鬆了一些，卻仍然抬高著聲音：“下官就開門見山了，聽聞雨廠公從江南抓到了一個名叫陳邈的老翁？”

商毅神采突變，彷彿是那張清臒超脫的君子麪皮俄然掀掉，暴露了惡鬼的陰沉猙獰:“雨化田！你唱得這是空城計！陳邈是多麼樣人？如果他真的活著，你就不必煞費苦心來詐我！”

顧少棠微風裡刀待西廠拜彆，這才悄悄返回景府，景恕和馬德彪得了動靜，在府中早就久候多時。顧少棠將紹興之行的見聞經曆一一道來，景侯爺和馬批示使都在宦海浮沉了幾十年，但聽聞了塵受人勾引讒諂顧易安將軍，昔年各種錐心刺痛，哀告無門，委曲欲狂的舊事不由湧上心頭，不由一時熱淚盈眶，一時肝火滿腔。

雨化田淡然道：“素聞商首輔風骨高潔……”

顧少棠講畢，世人很久無語，景恕上前拿起了塵死前所複寫的偽信，細心打量，虎目含淚，神采悲愴凝重。

小轎顫顫巍巍穿大街走冷巷，兜了足有一個時候，雨化田安但是坐閉目養神，並不看轎窗以外，俄然轎身一陣，落了下來。

商毅隻道：“隻要你將陳姓老者交給我，我天然保你坐擁東西兩廠的大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