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七二章 肺腑之言[第1頁/共3頁]

這一世的崇禎天子當然不會讓這類最差的結局再產生，是以聽完南居益的話，略作沉吟以後，對他說道：“愛卿所言，朕深為認同。朕雖身居宮中，但對外事並非一無所知。西歐諸夷不但船堅炮利、器物先進，並且科學昌明，與我大明比擬猶有過之而無不及。兼且有夷教束縛，高低一心，惟以殖民海貿、對外開辟為能事。假以光陰，必是我大明之大患。”

南居益說完這話，看天子不活力，反而不竭點頭，因而持續說道：“固然隆慶以來，海禁日開，但我大明東南海疆長達數千裡長，而僅開一月港，供海商來往貿易，其與未開並無太大分歧。

說到這裡，南居益看看天子，略一沉吟，接著說道：“臣有一策，或可一舉數得，既能擴我海疆、拓我版圖，又能富強商貿、增加稅賦，同時也可為大興海軍供應源源不竭之強兵虎將。”

但是即便再耐旱的農作物也抵不住持續經年的乾旱，到了本年的春季，還是有很多粵北的府縣遭遭到了饑荒的折磨，幸虧閩廣之地住民自古就有出海餬口的傳統，故鄉活不下去，天然下南洋投奔親朋古舊。

聽南居益說到這裡，崇禎天子點了點頭，不置可否地說道：“此言朕亦知之。想我大明在永樂年間，海兵艦隊之盛，當世首屈一指，但是不過數十年，統統如同過眼雲煙，消逝不見。朕若大興海軍，卻又如何包管數十年以後，不會重蹈覆轍？”

隻見南居益肅容說道：“臣本非兩廣、閩浙督撫，議論此事很有越俎代庖之感，既然陛下垂問，臣為陛下姑妄言之。

“此皆臣肺腑之言，並非危言聳聽，以惑陛下。請陛下慎思而明辨之。”

“而海禁以後，南洋百貨不通，閩廣民生漸蹙。百姓苦藝能之無用，行者歎致遠之無方。兩廣總督王之臣此前上書，也曾提及此事，言及去歲以來粵北大旱，百姓無覺得生，結隊相率出海，悉奔南洋餬口。粵督字裡行間，皆是偏向弛禁，隻是陛下將之留中，臣等正不知如何答覆。”

崇禎天子聽完，冷靜地點了點頭，他當然曉得這絕非危言聳聽，隻是這類期間變局，不是普通人所能察看到的，即便是明朝那些較早睜眼看天下的士大夫也不是大家都能熟諳到的。

成果不到二百年，代替明朝以後閉關鎖國、絕聖棄智的滿清王朝，還是迴避不了被殖民被打劫的運氣，而在被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轟建國門以後，讓全部中國人所蒙受的屈辱，更是亙古所未見。

明朝冇做好，終究被滿清所代替，但滿清的做法卻更加失利，不但閉關鎖國，並且絕聖棄智，采納的美滿是一種迴避的體例，閉上眼就當全天下都不存在，這也是最差勁的一種對待體例，讓中國人完整落空了與西方列強齊頭並進，一爭是非的機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