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1章 打破世俗[第1頁/共3頁]

謝相無語，並非慚愧難堪，而是不想跟這兩個老東西逞口舌之利，勝之不武。

江老爺子搶道：“我外孫女就是受命於天！”

這聲前輩，叫得心折口服。

他感覺痛快極了。

笑聲中，何陋滴下淚來。

這老匹夫，一步一步引著他步入伏擊圈，把他當槍使，本來是借他之口針對何陋！

方無莫滑頭地笑道：“‘良禽擇木而棲，賢臣擇主而事’，奉養誰為主，強求不得。但朱雀王既承認李家有為國為民之仁心，李女人有大仁之心，為何罵她‘妖女’？”

天然是指李菡瑤馳援北疆一事。按理說，李菡瑤於朝廷有大恩，他們該去驅逐的，眼下卻隻顧著爭一口氣，因不想認李菡瑤這個女皇，連禮數也不顧，太冇度量。

何陋叫道：“好！”

江老爺子：“……”

方無莫無辜道：“王爺感覺本身忘恩負義？”

朱雀王：“……”

他便淺笑道：“本官以為：誰堪為明主，非是做幾件善事所能決定。逐鹿天下者，也並非都是狼子野心，若能顛覆暴政、開承平亂世，誰能說不是受命於天？”

方無莫反問道：“這麼說來，朱雀王承認李家有為國為民的仁心，李女人有大仁之心？”

他算見地到文人的短長了，也冇見貶低李菡瑤，也冇倒置吵嘴，隻分解究竟，便直指關鍵。

忘甚麼恩、負甚麼義？

一副不接管辯駁的架式。

謝相再也冇法坐視方無莫欺負何陋。他眼裡，何陋是個實誠君子，怎比得方無莫毒舌；再者，方無莫不動聲色間操控辯論話題，若還是辯駁，必將墮入“李家到底是不是李唐皇室後嗣”的爭辯中，這是他要躲避的方向。

方無莫忙回拜道：“王爺折煞老朽了。月皇天命所歸，吾等不過適應天命罷了。”

李卓航起家，正衣冠，寂然拜道：“前輩深明大義。小女得前輩幫手，乃得天之幸。”

謝耀輝長歎一聲閉目。

眾皆驚詫，看看他，再一齊看向方無莫，目光龐大：有指責，有佩服，有害怕……

朱雀王行伍之人，性剛烈，被譽為“北疆殺神”，最聽不得這些拐彎抹角、指桑罵槐的話，他可不怕方無莫，當下冷冷道：“老爺子這是罵本王忘恩負義？”

魏奉舉與何陋謝相稱人都是厚交，不好接話，難堪地笑。

方無莫，比他更毒舌！

貳內心苦啊。

何陋冇那麼脆弱不堪一擊。

李卓航鳳目微張，凜然道：“世俗如此，那就突破它！不破不立！若這承平亂世是以奴役女子為根底，便算不得真正的承平亂世！因為生養你我的親孃、生養你我父親的祖母、生養你我母親的外祖母，都是女人！”

何陋氣得渾身顫抖，羞憤道：“到底是仁心善舉，還是沽名釣譽，安閒公心。真有大仁之心，便不該追求好處。她以女子之身爭皇位，私心昭然若揭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