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4章 山澗落腳（三）[第1頁/共2頁]

石勒半途來過兩次，第一次冇逗留多久便走了，第二次來的時候，留的時候久了些，乃至叮嚀下去，與羊獻蓉一同用膳。

“獻蓉，你與旁的女子不一樣，不必拘束於的那些甚麼名節與端方，你要做的，就是好好活著！總有苦儘甘來的一日。”

羊獻蓉的眼眶垂垂紅了，她是至心拿他當年老對待，當年，羊東籬之事，是她心底永久的痛，她的家人，早在她被囚禁在金墉城時，前後過世，除了司馬綰以外，她底子冇有了親人！

他跟她說了好久的話，字字句句都流露著對她的擔憂，他是至心替她考慮，此次出逃，折戟而歸，已經讓他認識到世道的艱钜，他冇多久好活了，卻放心不下她，她曾是高貴的皇後，卻一向顛沛流浪，被囚禁，被廢立，守城，流亡，如果普通的女子，怕是活不到現在！

“不....那是對惠帝的叛變。”

衛玠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，擺了擺手：“不過是油儘燈枯罷了，早在十幾年前，我就該死了，後承蒙薛神醫，才苟活於此。”

看著她哭成了淚人，衛玠心知她的痛苦，卻隻能伸手拍了拍她的頭，低聲道：“人總得要接管分袂，你要好好的活著，實在....如果有個對你很好，嫁給他也何嘗不成，你不過是個弱女子，在這亂世當中，若無依仗，如何活下去？”

曾經的第一公子，氣度風華還在，羊獻蓉多數時候在照顧著他，當初司馬衷病的時候，也是她照顧著。

可偶然候，活著如此艱钜！

“你還年青，另有很長一段路要走，我....”

與她同處一室，他顯得有些鎮靜，就連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，乃至還會提及羌族人的有些風土情麵，羊獻蓉的話未幾，人又老是顯得清冷而疏離，因而便隻聽到他一人的聲音。

衛玠笑了笑：“死也冇甚麼可駭的，何況你許姐姐還在等我，她在地下那麼久，怕是很孤傲了。”

曾多少時，司馬衷也這麼對她說，隻要她活著就好。

衛玠開端有些不風俗，她畢竟曾經是高貴的皇後，厥後也垂垂風俗了，兩人倒真的如兄妹般相處了起來。

這處所名為青山澗，固然不能隨便出入山澗，可處所甚大，所需品都籌辦好了，也不需求出去，可貴能過上如此安穩的日子，宮汐司馬綰幾人倒是非常歡暢，待了幾日，衛玠的身子服了藥以後，也略微好了些，隻是不能起家，隻能躺著，人卻漸漸的肥胖了下來。

這麼多年了，他還是冇放下許覃，想到阿誰傾城絕代的女子，她忍不住悲從中來，哽咽出聲：“許姐姐死了，謝姐姐死了，皇上也死了，現在連你也要離我而去？”

“傻丫頭，那裡有甚麼背不叛變，能活著就好，這一次，我們就差點死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