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2章 禦前伺候（一）[第1頁/共2頁]

桂香？就算鳳棲宮有桂樹，此時卻又不是桂花盛開的時節，又那裡來的桂香，她又從不塗抹甚麼香料。

羊獻蓉看著他一臉的倦容，心底鈍痛，上前了一步，突然之間又認識了她本身現在的身份，她這個身子，這張臉……早已物是人非，就算她跟他說，她是羊獻蓉，他會信嗎？

羊獻蓉看著他，並未顯很多受寵若驚，安靜如水，剪剪秋水，他彷彿能在瞳孔中，看到他的倒影，她的眼……倒生的極好。

就連一旁的張全也有些驚奇，皇上這些年，在女色一事上看的甚淡，就算以後，宮中也曾有很多美人入宮，也還是勾不起他興趣，這還是初度見他對一宮女有了興趣，而這宮女……長的也甚是普通。

阿誰時候，他應當……很難受吧。

獻蓉已好久不來入他的夢，不知是不是在怪他，他擺了擺手，讓她拜彆。

“奴……奴婢……”

她半信半疑的跟著疇昔了，劉曜站在那，天氣垂垂暗淡了下來，看不清麵色，隻是那雙眼極其鋒利，似在水中感化過普通，泛著幽幽的冷。

劉曜看著她，想找尋方纔那一轉即逝的熟諳感，這張臉……跟獻蓉半點也不像，那這雙眼……

他口中呢喃著這話，他朝她走近了些，俄然伸手粉飾住了鼻子，隻暴露了那雙眼，她有些利誘的看著他。

“十裡斑斕的斑斕。”

他靠近嗅了嗅，那香味卻彷彿又消逝了，他忍不住發笑，是他魔怔了，不過是去了一次鳳棲宮罷了，便產生了幻覺。

隻怕，會覺得她是彆有用心之人，乃至命令殺了她吧。

“十裡斑斕……”

他淡聲道，羊獻蓉心一驚，回過神來時，便朝前挪了幾步。

這時，張全忙開口了：“皇上，她才入宮冇多久，得要再調教一番纔好服侍人，這一批的宮婢，也兩個月才氣被挑去服侍人，這才合適端方。”

“奴婢……奴婢是新入宮的，現在在宮女坊。”

皇上叫她？

“走近些。”

“站住，你是哪宮的宮女？”

劉曜看了他一眼，淡聲道：“端方？朕說的話，纔是端方，張全，你親身調教她，讓她在禦前服侍。”

“可願來太極殿來服侍？”

那一日，她迴光返照之時，倚靠在劉曜的懷中，說想要聞一聞那桂花香，隻是還將來得及嗅一嗅，她便嚥了氣。

“你不是鳳棲宮的宮女，為何身上會感染了桂香？”

“抬開端來。”

她緩緩的抬起了頭，他高低打量著她，臉孔還算精美，隻是肌膚蠟黃，少了靈氣，他的眼色落在了她的眼睛上，盈盈一水間，烏黑幽深。

她神魂落魄的走著，冇走幾步，卻被人叫住了，她昂首一看，是張全，她一時候忘了施禮，張全皺眉看她，怒斥道：“你這個小宮女，怎的這麼冇端方？皇上叫你，快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