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0章 劉曜被訓[第1頁/共2頁]

曆顛末西晉的八王之亂，又曾與長沙王恪守過洛陽，暗自也曾研討過兵法，與石虎曾待過一段光陰，她還是知之甚深！

“奴婢……隻是擔憂皇上。”

“先皇後如果曉得，大戰前夕，皇上竟如此悲觀，想必會非常絕望吧。”

“奴婢隻是實話實說，大戰當即，皇上若不保重自個的身材，全軍的將士們又當如何？他們可都希冀著你！”

羊獻蓉大膽上前替他拍了拍背，眉頭緊皺著問：“皇上的心疾之症多久了？”

“你問這做甚？”

“人都是要死的，早死晚死，也冇甚可惜的。”

隻是，豪傑畢竟抵不過光陰，抵不過傷痛，他不能再上疆場了，褪去了戰神的光輝，他也隻是個淺顯的人。

“皇上，切莫再說這類話了，皇上定能長命百歲。”

他嘲笑一聲，然後說道：“又死不了，擔憂甚麼?”

那就讓她保護他，覺得慕容流欒的身份，擋在他麵前！

劉曜看著她，眼底有幾分冷意：“不要動不動，就拿先皇後壓朕，記取自個的身份。”

“西晉的滅亡便是血淋淋的經驗，亡國之奴，當真是豬狗不如，皇上，你平生兵馬，看慣了存亡，隻是……你現在身上揹負的是你臣民的存亡，他們可都希冀著你，你不能倒下！”

她語氣頓了頓，又道：“隻要皇上不倒下，前趙纔有但願，正逢亂世，皇上莫非還不懂嗎？一旦皇上倒下，石勒必然趁虛而入，到時誰能擋？長安到時隻怕會血流成河，不管是臣民還是皇室，無一人倖免，太子，皇子，乃至後妃寺人，都成為旁人的刀下亡魂，莫非這些是皇上想看到的？”

劉曜的神采寥寂，看著虛空的某一處，想必，他在思念羊獻蓉，而她卻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，隻是……她卻不能奉告他，她就是羊獻蓉，他不會信，乃至還會大怒之下，將她殺了！

她的心口一向被壓著，於亂世當中，很多事，都生不由己，若他不是一心為了他的子民，又何必拖著這傷痕累累的身子，與石虎一戰？

劉曜沉默了下來，盯著她的眼神卻透著一種詭異，半響以後，才淡聲道：“你看的倒是通透。”

有些事，她替他做。

疆場，未需求靠蠻力，另有策畫，這些，她不是不會，隻是……未曾用過罷了。

劉曜又咳嗽了幾聲，胸口悶疼，他的嘴皮子都泛著青紫色。

被一個奴婢經驗了，他倒冇活力，眼睛閉上了，腦筋裡想的倒是她的一番話，這些話，自從獻蓉身後，就冇人敢跟他說了，將最實在的一麵闡發剝露給他看，冇有任何阿諛，隻是苦口婆心的在陳述究竟罷了。

“是，奴婢服從。”

劉曜道：“你的戰略很好，稍後，朕會召來幾大將軍，你將你的設法，與他們再說一遍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