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4章 司馬綰執念（一）[第1頁/共2頁]

司馬綰起了身，朝他行了個禮，眼色和順如水，嬌聲道：“拜見皇上。”

劉曜的眼微眯了起來：“你曉得些甚麼？”

他的眼神落在了這琴上，是他費了些心機給獻蓉找來的，琴依在，隻是芳蹤難尋了。

羊獻蓉在殿外候著，過了兩個時候，劉曜才讓人出來，內裡已經一片狼籍，酒瓶子亂滾，劉曜喝了很多酒，羊獻蓉一上前，便被他拽住了手，壓在了身下，神采非常陰冷，透著讓人堵塞的暴戾。

“她們都想當朕的宮妃，為何你不肯意？”

司馬綰恐怕說錯了話，惹他不歡暢，便趕緊岔開話來，又讓宮人泡了壺茶過來。

劉曜心底微動，好久冇再聽過如許的話的，現在倒是從一個女子嘴裡說出，實在有些諷刺。

他去了後院，那種了很多花草，並未荒廢，獻蓉活著的時候，就很喜幸虧呆在後院，伺弄花草，讓胭脂泡茶，在樹下操琴看書，光陰靜好，她一慣如此，他每次一入後院，便放緩了腳步，彷彿那人還在。

“聽宮裡的嬤嬤說，母後好操琴，綰綰在書房又看到了這琴，便試著彈奏一番，皇上感覺，綰綰彈的如何？”

“如何俄然撫起琴？”

“好，朕信你。”

“平身。”

羊獻蓉看著他，心底一沉，低聲道：“皇上在為清河公主憂心？奴婢聽聞，皇上今個一大早，便非常鎮靜的從鳳棲宮出來，而清河公主便鬨著要他殺。”

“朕為何要信你？”

“很好。”

劉曜惱羞成怒，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：“這些事，你從哪聽來的？”

“皇上是想將得知這件事的人全殺了嗎？恐怕現在已經傳遍了全部後宮，兩個時候，如果有人要推波助瀾的話，已充足這件事成為街頭醜聞，有辱皇上英名。”

劉曜在桂花樹下的藤椅上坐下，氛圍中彷彿還滿盈著桂花香，他閉上了眼，回想滿盈心頭，疼痛入骨。

“那……比起母厥後，如何？”

“獻蓉？”

司馬綰站在那，有些無所適從，隻能盯著他看，那年，她還小，困在金墉城之時，他便常常出入。

他的神采已規複如常，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
“有些事，奴婢並不清楚，以是需求皇上自個奉告奴婢，然後奴婢才氣為皇上分憂。”

她抬開端，看著他，眼神清澈見底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士為知己者死。”

他忍不住叫出了聲，她轉過甚，劉曜眼色頓時暗淡了下來，不是她。

阿誰時候，她就非常討厭羊獻蓉，父皇死了以後，她便不守婦道，與彆的男人來往過火。

然後，他看到了坐在樹下操琴的女子，穿戴獻蓉喜穿的湖綠色長衫，就連頭飾也極像，他的心臟突然狂跳了起來，是她嗎？

劉曜並未說話，他伸手撫摩著琴身，琴絃有種鋒利感，隨便撥弄了一番，聲音還是動聽，獻蓉身後，這琴便束之高樓，再冇被彈奏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