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七八章 雨至人至[第2頁/共3頁]

“冇有！”

遠處的坐榻上，一人軟塌塌地歪靠在上麵，蒼紫的華袍被雨水濕透，他坐在坐榻時身上的水滴了一榻一地。他的頭髮也濕透了，濕噠噠地貼在身上，不斷地往下滴水。他的臉罕見的發紅，呼吸促亂，酒氣濃烈，那味道就像是正發酵的蘋果酒，還不是成品，對司晨來講很刺鼻。

大雨夜襲宜城。

他起了個頭，然後去察看她的反應，她冇有多餘的反應，彷彿不感興趣似的。

可她應當很感興趣纔對。

但她並不料外，晏櫻不是一個會讓她不測的人，因為在她內心，他做出甚麼事都不奇特。

晏櫻循著她的聲音歪過甚，醉眼昏黃地望著她，望了好一會兒，似才反應過來她在說甚麼，搖了一下頭，否定：

“隻是不想。”

晏櫻垂了眸，沉默半晌，再啟口時望向她，似笑非笑地說：

“你是如何做到對我無動於衷的？相逢那年，你的反應明顯那樣狠惡。”他的目光是沾了酒意的迷離，說話時的咬字卻比平時更加清楚。

她盯著他看了半晌，麵無神采地問：

“以是，你是為了讓我不鎮靜故作冷酷麼？”他詰責她的語氣比耍賴的稚童還要霸道。

她不答覆他他也不絕望，懶洋洋地坐了一會兒，他俄然問：“你可曾替我卜過命卦？”

“走錯了路？”

司晨坐在桌前，手撐住額角，閉目，溫馨地思慮著。俄然，窗外北風高文，猛地將緊閉的窗扇推開，收回龐大的聲響，緊接著，白森森的閃電在天空炸開，照亮半邊，慘白一片。

“真率性！”

“酒醒了？”司晨冷酷地反問。

他的語氣是可貴的當真。

晏櫻處在醉酒中，以一個看似不成能的扭曲姿式歪在坐榻上，他眯著雙眼，望著她的臉，她冰冷的聲音鑽進他的耳裡，是構成漢字的“無情”。

晏櫻望著她淺笑：“隻是靠人祭開天眼罷了，我並不感覺有甚麼奇怪，從屍山裡爬出來的你、屠了巫醫一族的你，也想說一句‘真殘暴’麼？”頓了頓，他說道，“若不是當年你急於泄憤，在毫無掌控的環境下隻憑一股狠勁搏鬥巫醫族，明天也就不會有‘巫醫堂’呈現了。”

司晨一臉冷酷。

“你若情願持續與我談情，我能夠再醉一會兒。”晏櫻笑吟吟地說。

“小貓兒……”密切的細語，彷彿將時候退回到十幾年前，當時的他還不是現在的他。

“我為何要讓你鎮靜？”

司晨沉默地望著他。

司晨冇有神采，話這類東西她普通隻是聽聽，然後拔取有效的部分過後再去詳細思慮，晏櫻的話在她的標準裡屬於冇用的部分，她天然不會做出反應。

晏櫻似笑非笑地望著她，頓了半晌，他俄然輕喚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