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二百九七章 午後[第2頁/共3頁]

午後，天空積起濃雲，到了要用飯的時候，綿綿細雨降了下來，密密地斜織著，淅淅瀝瀝。

沈潤無法隧道：“良君將賞善而除民患，仁心仁聞，****，蓋之如天，容之如地。”

沈潤“哧”地笑了：“你還記取這事呐。”頓了頓，道：“領頭的都讓你殺了，剩下一群冇頭蒼蠅，如何著也得先喝口茶壓壓驚，再從長計議一段，再找個新的領頭人，就是不曉得那新領頭的有冇有膽量管。這兵荒馬亂的年初，敢當街殺一縣縣令的人，他如果聰明點就會猜到是不好惹的，如果他挑選上報給長官，估計等你回箬安去了，他們也不會找來。”他將熱氣騰騰的魚湯舀出來，放到她手邊，“冷不冷？喝口魚湯暖暖。”

“葬禮有甚麼好‘呸’的？你之前還說你要做一代明君，青史留名，那不就是想要一個天下縞素、萬民慟哭的富麗葬禮麼，好顯得你受人戀慕，是位賢主。”

晨光瞥了他一眼：“又不牴觸，蒼丘國方纔打下來，民氣渙散，今後的日子不比疇前，會變得艱钜，不嚇破他們的膽量，他們很輕易會因為一點事被教唆被煽動搞出大事件來。”

“以德服人？”晨光一臉嫌棄，慢悠悠地“呸”了一聲，她用不信的語氣道，“我跟罪犯講品德，罪犯會跟我講品德嗎？我和敵國講品德，敵國就會把國度讓給我嗎？我和上天講品德，上天會少點天災嗎？我和地步講品德，地步會多給我產幾鬥米嗎？”

沈潤不曉得該不該說她復甦，她的話直白得有些殘暴，但不得不說，這是究竟。她口中的事凡是會被鼓吹為“為國而戰”，但“為國而戰”的本質確切是為了更廣寬的地盤，更豐富的資本，而從中贏利最多的，也確切是君王和跟隨君王的貴族們。固然官方有崇拜她的人，那些人要麼佩服於她的強大，想要變得像她一樣，要麼是因為她點竄的政令給墮入窘困的百姓帶去了光亮，可歸根究底，百姓們為甚麼會墮入窘困，還不是因為戰役。

“這點雨，一會兒就停了。”

“冇有富麗的葬禮，就不死得‘轟轟烈烈’了。”

晨光單手托腮，懶洋洋地望著天井裡的雨水。

晨光回過神來，問：“下雨了，明天還能趕海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