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9章 走水[第2頁/共3頁]

見到越芝和越文耀姐弟，周氏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。

“二夫人呢！”

遠處的煙花接連不竭地綻放，一朵一朵，轉眼即逝。月色投影在高高的樹梢上，風一吹，樹枝樹葉嘩嘩地響，扭捏不定，攪碎滿樹霜華。

一下子就慌亂起來。

一世人丫環婆子反應過來撒腿就往雲水居跑，嘴裡大聲呼著“走水了走水了！快去救火啊！”

越文刺眼睛充滿血絲。

她想了想，伸手拍拍越文耀手背，幽幽道，“不過就連那小爆仗，我也冇放過。”

越芝坐和越文耀在臥鳳亭喝茶。

越大夫人偶爾會讓人送些時令生果和應景的吃食到二房來，三夫人甄氏不忙的時候也會過來坐坐，陪周氏說說話。

越文耀佇著不肯動，他直直地盯著周嬤嬤和孫媽媽，沉聲道：“我冇事，阿孃呢？阿孃在哪兒？”

假山側旁的青石小徑，周氏在薑嬤嬤、蘭曳、菊聽等人的簇擁下疾步走來。周氏衣裳鬢髮倒還整齊，隻是神采慌亂。

越芝見他從感慨中走出來，頓時也笑，朗聲應下：“好啊。”

比擬之下，越家二房安靜多了。

“冇事就好，冇事就好。”隻要人冇事，其他的都能夠先放在一邊。

越文耀頓時有些不美意義。

越文耀的聲音裡不自發地染上了感慨：“不過我隻放小爆仗。”他都冇同阿爹一起點過大炊火，當時阿爹總說他還小，怕他受傷，阿爹承諾等他再大些，便能夠和他一起放煙花了。

“是！”

越芝目光沉沉，沉似夜幕。

雲水居那邊走水了！

見越文耀又要急，孫媽媽忙道：“五少爺彆急，二夫人冇事，二夫人她冇事。”

可他們來的時候，並未瞥見周氏。

越文耀垂著視線，話語裡說不出的寥寂。

越芝頓時心疼起來。

“疇前這個時候，阿爹就會帶著我們去放炊火。”

“還不從速疇昔救火！都站在這何為！”越文耀倏然紅了雙眼，瞪著眼睛朝身邊仲愣的丫環婆子們吼了起來。

周嬤嬤見到越芝有些驚奇，她也來不及說其他，忙地將她和越文耀要今後拉，儘是焦急，“蜜斯、五少爺如何跑到這兒來了？這兒傷害，從速今後退，今後退。”

姐弟倆腳步倉促，趕到的時候，雲水居前已經聚滿了人。一大幫的丫環婆子湊在邊上，對著火光指指導點，神情或懼或訝，多數站在一旁張望。

一道道火光就像貪婪的舌，張牙舞爪，迫不及待，好似要將全部雲水居都吞下去。半晌的工夫，紅彤彤的火光已經滿盈了小半個天空。

周氏正在雲水居裡呢！

周氏的聲音並不大，幾近要淹冇在漫天煙花爆仗聲、火苗舔肆的啪啦聲和世人亂糟糟的呼喊聲當中，可越芝和越文耀卻刹時就回過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