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36章 方子[第2頁/共3頁]

顧二爺聞談笑著直點頭，“就說我們老四是個癡的，癡畫癡書，委實可貴啊！”

老夫人的脾氣，她服侍這麼多年，早清楚了，再今後已是多說無益，可為了她的賢惠名聲，又不能真這麼停下，起碼還得再多磨蹭幾刻鐘……

“婼姐兒就留著好都雅看，祖母還等著一飽口福呢。”

這話就有些怨毒了……

顧四爺額頭冒汗，趕緊擺手，苦笑道：“山中民風渾厚，是我一時粗心了，好哥哥們，快彆說了，都是幼年浮滑，舊事不堪回事……”

又是一輪推杯換盞，酒過三巡，幾人都有了醉意。

顧媛聽著也笑，“可不是？這麼好的東西，讓廚房的大廚子們都瞧上一瞧，今後就再也不消怕祖母胃口不好了！”看顧婼麵色難堪，又道：“莫不是……二姐不捨得吧？”

外院聽雨軒，恰是酒酣耳熱之時，顧家幾位當家的在興頭上，天南地北扳話，現在正把話題引到顧四爺身上，非要他說說采風這一起有何奇聞誌怪。

鬨堂大笑。

顧二爺顧三爺對視一眼，非常無法，叫了二人的貼身長隨，將他們各自送歸去。

老夫民氣裡不是不無法的。

婉君，便是顧四夫人，於氏的小字了。

顧媛臉都黑了，賀氏的麵色瞧著也不是很都雅，顧婷擰起細眉，袖下小手悄悄攥緊了帕子。

她們在這兒勸了這麼久不頂用，莫非還希冀顧婼幾句話了事？真是異想天開！

倒不是她故作驕貴，而是委實提不起半分胃口。

話匣子一開，這便停不下來了，“二姐，我們也是為了祖母好，又不是要了這東西去做甚麼，你不肯，是壓根就冇有將祖母放心上吧？”

那日頤堂宴請大略都說得差未幾了，哪還能挖出個甚麼其他的一二三四，一時連連推委不已。

“成果如何著？”說到這裡神情已儘是玩味，像是強忍著笑意。

顧婼回過甚來，笑問道：“那五妹感覺祖母適合用甚麼？”

老夫人淡淡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婼姐兒故意了。”並冇有起到甚麼感化。

顧四爺見他們是要拿本身尋高興，這坎過不去了，細想了想，隻好道：“疇前雖說也曾去過，故地重遊，倒也感覺有很多分歧，就玉泉山上石林雪霽，冰天雪地，那潭水卻悠然碧綠，上回倉促而過未曾細瞧，終是件憾事，我拿了畫筆在湖邊不吃不喝畫了一日，直到婉君從白龍寺出來尋我，才發明雙腿都凍僵了，還是教和尚幫著抬歸去的……”

見那方稍稍沉著下了，又提及了些瑣事：“白日裡已差人用紫皮蒜和米醋醃了臘八蒜了，等除夕到了，就起出來，大師都吃吃，翡翠碧玉，酸爽適口，也能去穢迎新！”

賀氏悄悄將顧妍說的記下。

顧二爺倒是不依，把玩動手中的杯盞，神情似是玩樂，“怎的冇有，定是你還藏著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