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0章 答案[第2頁/共3頁]

一雙與柳氏一模一樣的杏眸看著本身，黑亮黑亮的，眸底渾沌不知都是些甚麼，又問著如許的話……顧崇琰竟感覺心中突地一跳。

她們方纔要出去追，隻要將鶯兒押返來，有的是手腕讓她招認的，可她就如許死了……

鶯兒突地打了個寒噤。

她做的這麼仔藐謹慎，為甚麼會出不對呢？阿誰回春堂的大夫是如何來的？這些藥渣又是誰翻出來的！

顧妍扭身往內間走去，顧崇琰正坐在床頭看著柳氏，眉心緊蹙，神采非常擔憂。

不可！

鶯兒蜷緊了手指。低垂下腦袋。

鶯兒瞳孔一縮，怔怔望著麵前地上黑黑的一塊。

“想清楚了，你說是不說？”

說得好聽，不還是不籌算放過她嗎？

“父親如何來了？”顧妍走疇昔，淡淡看著他。

但是不過半晌，一聲鋒利的叫聲就此劃破天涯。

一開端，她覺得這事是李姨娘做的。

就因為父親一腳，在這裡斷了……

是父親！

唐嬤嬤彷彿審判者的冰冷調子在她頭上響起。

顧婼點點頭，“等孃親醒了，再喝幾副藥，應當便冇事了。”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，聲帶哽咽，“隻如許一來，孃親的身子越來越不好……”

煙粉色的帕子早被烏黑的藥汁感化了，可那上頭繡著的黃鶯鳥，卻還是明顯白白的，嫩黃色的翅膀瑩亮素淨，都雅極了。

顧妍心頭一跳，吃緊跑出去看。

鶯兒正捂著心口倒在影壁石前。大口大口吐著鮮血，目光怔怔地看著天井中的人。既是不成思議，又帶了些怨毒。

“大夫說冇事了嗎？”他低聲問道，彷彿是要肯定甚麼。

被父親，一腳踹在心口，然後，冇氣了……

少吃點苦頭……

連最淺顯升鬥小民，都曉得老婆身後，遵循古禮法，丈夫要服喪一年，少則百日，可父親如許的滿腹經綸之人卻全然不顧……

就差一點點，明顯就隻要這麼一點，她便能夠過好日子了……

線索在這裡斷了。

她低下頭去，緩緩地說：“父親，冇用了，鶯兒她已經死了……”

她又磕得額上青一塊紫一塊。

父親凡是對母親有一點點沉淪，也不至於在母親身後一月，便將李姨娘扶正，又添了個玉姨娘。

“如許，那就好……”

“孃親是被下了藥，就是您方纔踢了的阿誰婢子做的……”

淡淡的話，前麵是甚麼，顧妍聽不清了。

鶯兒死了，又有誰曉得是誰想害的母親？

母親在父親內心算甚麼？

這些天二房一團糟，賀氏被逼回孃家，這些是誰的手筆她能猜到，也一向想著，臨時有賀氏擋在前頭，他們的處境會好一些。

鬢髮散下，擋住了她的臉，麵上還火辣辣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