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操心[第3頁/共5頁]

青禾忙點點頭。“都是夢，夢與實際都是相反的，蜜斯彆擔憂。”

柳建文閉了閉眼，他輕撫著額角，很無法的模樣。

青禾聽聞聲響回過身，忙將她扶起。

外間值守的青禾趕快起家，點了盞燈過來翻開簾子，扶著顧妍就給她擦汗。“蜜斯但是夢魘了？”再一摸她後背，小衣都微微濕了。

韓公公低頭不語。

柳建文微微眯了眼，嘴角暴露了淡淡的笑容：“以是阿妍不但願孃舅收五皇孫做門生嗎？”

柳氏開端思疑本日去宮裡究竟產生了甚麼。

而太後，則拿起手腕上的一串奇楠木佛珠，一粒一粒地盤弄。

“嗯。”他點點頭，嘴角微微地彎著，不緊不慢道：“你這麼急著找我，明天來府上，也是為了這事？”

夢裡是一大片的鮮紅，菜市場前擠滿了圍觀者，一排一排的犯人跪著，劊子手大刀一揮，就有幾小我頭骨碌碌地落地，撒了滾燙的鮮血。

腦中嗡鳴陣陣，又彷彿有女仔細亮清楚的嗓聲響徹雲霄。

她冇有直接回西德王府。而是去了柳府上。

他有些嚴厲地看向顧妍，黑眸裡埋冇了鋒銳的光。

青禾又忙著去請大夫。

青禾一向冇敢熟睡，聽著閣房展轉反側的衣料摩挲聲，等動靜停了，天也亮了，她便起了身洗漱，悄悄翻開簾子看了眼。

夜深人靜，風聲呼呼，枝椏在槅扇上投下橫斜疏影，影影重重。

柳建文的笑容終究淡下來了。

若方武帝真讓夏侯毅拜入孃舅門下，她真不曉得要如何辦了。

顧妍沉默著。

柳氏從速教人將府中的大夫請來，大夫瞧了半晌，看不出是為何，隻說鬱結於胸，開了安神寧氣的湯藥，先睡一覺。

“孃舅！”

顧妍很想尖叫出聲，很想大聲哭喊，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，吐不出一個字。

“昨晚都如何了？”顧婼把青禾叫出去過問。

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倚在宮裝女子身邊，嘻嘻笑道：“顧德妃娘娘，您說要將她的眼睛給汝陽的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
太後輕聲笑起來，“他還說哀家厚此薄彼呢，他又何嘗不是？”

她坐起來，靠著一個水紅色的方勝紋大迎枕，看向窗外大亮的天氣，“幾時了？”

硬著頭皮道：“是……”

她神采非常安靜，殿宇內溫馨非常，珠粒輕微的撞擊聲聲入耳。

明夫人笑問她何事，顧妍又不知從何答起，她隻好藉口說本日皇上在禦花圃烹茶。她想和舅母學一學技術。

“天然不但願！”她篤然。

顧妍一個勁地喃喃：“我要去找孃舅，有很首要的事……”她又要往外走，可身上哪有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