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死水[第2頁/共5頁]

厥後收了紀師兄當義子，也算是後繼有人。

柳氏頭上已經包紮好，神采慘白地正躺在床上，顧婼坐於一旁，臉上另有驚魂不決，呆呆地看著母親。

舅母就不由猜疑：“你如何曉得？”

顧妍遂不再想，讓衛媽媽帶著箱籠回院子裡清算。

小女人一本端莊地篤然說：“我就是曉得！”

顧妍看得出唐嬤嬤另有所儲存，唐嬤嬤隻好道：“馬車壞在了半山腰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……最後是搭了顧三爺的車回的。”(未完待續。)

顧妍神采一變，忙問：“孃親和姐姐呢，她們如何樣？”

寵溺地點了點顧妍的鼻子。

可惜這麼多年，某些細節一點點地被她下認識避開。

至钜鹿一戰，蕭瀝寡不敵眾，力戰而亡。

顧妍聞言趕緊跑出去，正巧撞到從屋裡出來的晏仲。

母親柳氏就是前者，前半輩子受的磨難一一印證，現在能離開苦海，多虧了及時幡然覺悟。而大舅母柳陳氏便是屬於後者，性子倔強倔強，不肯低頭，非將本身逼到絕地，自請下堂、吊頸他殺。

顧妍：“……”

“小子……該死！”

人善被人欺，過分軟弱了，便任人搓圓捏扁。然木過強則折，脾氣硬的女人不好相處，更輕易鑽牛角尖。

柳宅與王府離得並不算遠，半個時候便到了。隻是顧妍昨晚確切冇歇息好，波擺盪晃的馬車讓她昏昏欲睡，青禾瞧見了。特地交代車伕慢一些。因而等顧妍回府的時候，已經是巳時初。

晏仲道：“冇事，皮外傷，養幾天就好了。”頓了頓欲言又止，顧妍就瞪他，晏仲哈哈大笑：“冇事，冇事，快出來吧。”

說著拉過顧妍說：“彆擔憂，讓托羅帶著侍衛跟著去的，大抵傍晚就會返來了。”

確切是養出了一些肉。不至於像疇前那般乾癟枯瘦，皮膚嫩白瑩潤，好似能夠掐出水來。麵龐也從尖細的錐子臉變成了瓜子臉，顯得五官更加精美立體。

顧妍就問：“那我是甚麼樣的？”

她還記得阿誰揮刀砍下蕭瀝頭顱的人……清楚，就是二哥啊！

顧妍倉促跑開，晏仲摸著下巴喃喃自語：“倒是忘了問我如何在這兒……”

顧婼如吃驚的小獸一樣猛地轉頭，在看到顧妍的那一刻便崩潰大哭。

但於舅母而言，始終都是內心的一個疙瘩遺憾，也是以對孃舅心胸慚愧。

“姐姐？”顧妍輕喚了聲。

三年多前，也是在去普化寺回程的途中，顧妍和顧衡之的馬車受了驚，顧婼眼睜睜看著顧妍掉入絕壁，無能為力。而三年後，故地重遊，幾乎舊景再現，她內心接受著如何的壓力和暗影可想而知。

這些顧妍不是不曉得。

舅母說：“無源死水，不會活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