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死水[第4頁/共5頁]

舅母點點頭，“另有句話，女人應當是水做的，綿細流長，抽刀不竭，柔嫩且堅固。無孔不入，潤物無聲……”

俄然決定了返來，也冇提早打個報備。府裡一時有些無措。

“胡說甚麼呢！”柳氏嗔惱，“多大的人了，儘說些孩子氣話。”

忍著眩暈哄了哄顧婼，顧婼方纔承諾回房去歇息，顧妍神情凝重，眉頭舒展，柳氏就拉住她說：“冇甚麼事，你彆擔憂，晏先生都來看過了，他的醫術你該信賴的……”又道：“轉頭好好感謝蕭世子，另有……”

她還記得阿誰揮刀砍下蕭瀝頭顱的人……清楚，就是二哥啊！

顧妍伸手抹了把臉頰，掌心汗津津的，一片濕膩。

顧妍擺佈四顧，問道：“孃親和姐姐呢，如何不見人？”

柳氏頭上已經包紮好，神采慘白地正躺在床上，顧婼坐於一旁，臉上另有驚魂不決，呆呆地看著母親。

大小戰役五十餘場，大夏連陷十二城，喪失慘痛。

舅母就不由猜疑：“你如何曉得？”

她怔了怔，“孃親如何樣了？”

遠遠看疇昔。還是是柔弱之姿，卻有娉婷婀娜之態。

顧妍如有所思。

舅母一早過來看她的時候還被嚇了跳，“這是昨晚冇睡好？”想著大早晨出那種事，誰另有表情睡得著？

顧妍跑去與柳昱提及這事，柳昱摸了摸下巴道：“休要草木皆兵……再看看吧，時候還早，說不定就是路上擔擱了。”

顧婼斷斷續續說著這些，顧妍聽出了大抵梗概。

但她現在看得清清楚楚，那張麵孔她絕對不會認錯。

衛媽媽連連點頭，“都差未幾了，箱籠歸整出來，抬上馬車便是。王府甚麼都有，其他不消擔憂。”

小女人穿戴水紅色織金披風，神采帶著剛睡醒的昏黃，神采暈紅，麵如桃花。比之疇前看來精力了很多。

說到這裡不由痛苦扶額，顧妍趕緊止住，“娘快彆說了，好好歇息首要。”

她捨不得……站在此生的角度去對待宿世，她一點都捨不得。

下午與孃舅下了幾盤棋，又回園圃裡餵了兩隻小刺蝟，眼看著日頭西斜，卻不見柳氏和顧婼返來。

好久之前的阿誰夢早已變淺變淡忘了大半，底子無從想起。她模糊還記得本身想要疇昔瞧瞧那顆頭顱究竟是長的甚麼模樣，可惜並冇有這個機遇……

顧妍說：“有舅母在，必然冇題目的。”

顧妍抱了抱舅母，伏在她肩頭點頭道：“舅母也彆太勞累。今後姐姐嫁來了，我還會經常過來走動，到時您可千萬彆嫌我煩。”

顧婼將臉埋在母親掌心，搖著頭，“我不嫁了……”

她拉著顧妍，似是有感而發，“過了年，你就更加往笄年裡頭去了，日子還真是一晃就疇昔了，從繈褓裡那麼丁點大的嬰孩，到現在也算大女人了。我還記得剛和你孃舅回京那會兒，你急倉促地跑出門來拉著我的手甜甜地叫舅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