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死水[第4頁/共5頁]

小女人一本端莊地篤然說：“我就是曉得！”

顧妍說：“如果要在寺中過夜，孃親定會差人來講一聲，可到這時候了也冇小我返來，這不對勁！”

見他怔愣，顧妍冇工夫管了，屈膝福身伸謝就留給他一個背影，弄得晏仲哭笑不得。

柳昱拉過她左看右看。

柳氏展開眼呢喃，顧婼如夢初醒，抓緊柳氏的手，“娘，您如何？”

舅母點點頭，“另有句話，女人應當是水做的，綿細流長，抽刀不竭，柔嫩且堅固。無孔不入，潤物無聲……”

她還記得阿誰揮刀砍下蕭瀝頭顱的人……清楚，就是二哥啊！

“郡主磕破了頭，大蜜斯冇事，就是有些吃驚。”

舅母說：“無源死水，不會活動。”

顧妍常常見舅母如此，不管宿世或是此生。都是如許垂憐的、暖和地望著本身。

顧妍神采一變，忙問：“孃親和姐姐呢，她們如何樣？”

俄然竄出來的黑衣人，拿起刀具見人就砍，馬兒受了驚，飛速疾走，有人就跳上車轅砍斷了繩索，車廂衝出去，她們在裡頭顛來倒去，幾乎被甩出車外。

衛媽媽笑著躬身退下。

“阿妍！”

她抱著顧妍淚如雨下。

人善被人欺，過分軟弱了，便任人搓圓捏扁。然木過強則折，脾氣硬的女人不好相處，更輕易鑽牛角尖。

顧妍神采蕉萃慘白。

“小子……該死！”

“那些黑衣人擺瞭然就是衝著郡主和縣主來的，幸虧托羅和幾個侍衛，隻是到底不敵，是蕭世子出了手才堪堪處理，亦捉了兩個活的，晏先生也是他請過來的。”

至钜鹿一戰，蕭瀝寡不敵眾，力戰而亡。

“胡說甚麼呢！”柳氏嗔惱，“多大的人了，儘說些孩子氣話。”

顧妍雙手合十冷靜祈願。

滿頭大汗地展開眼時，天氣已然大亮。

晏仲道：“冇事，皮外傷，養幾天就好了。”頓了頓欲言又止，顧妍就瞪他，晏仲哈哈大笑：“冇事，冇事，快出來吧。”

顧妍跑去與柳昱提及這事，柳昱摸了摸下巴道：“休要草木皆兵……再看看吧，時候還早，說不定就是路上擔擱了。”

衛媽媽說都已經籌辦好了，舅母就牽著顧妍往外走，短短的一條道上絮乾脆叨的。

而回想起方纔的夢境，還是感覺心不足悸。

顧婼如吃驚的小獸一樣猛地轉頭，在看到顧妍的那一刻便崩潰大哭。

她捨不得……站在此生的角度去對待宿世，她一點都捨不得。

鎮國公駕鶴西去，當時恰是蕭瀝的孝期……

但她現在看得清清楚楚，那張麵孔她絕對不會認錯。

顧妍聞言趕緊跑出去，正巧撞到從屋裡出來的晏仲。

嘖嘖歎了幾聲，他點點頭道：“暢元那兒炊事應當不錯，都養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