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[第3頁/共4頁]

李德全從速跪了下去：“這些丸藥皆是側福晉貢獻主子之物，主子何德何能享用，得主子爺恩澤，主子氣服用一瓶，已是天恩，再不敢得隴望蜀，以損了福報。”

康熙五十一年冬十月，都城有禦史賅穆和倫，言稱其在措置江南督撫互訐案中，偏袒噶禮，折中並列出多少證據言證明在，天子接折大怒，將穆和倫招至禦前，狠狠怒斥了一頓，並將穆和倫貶職升級以用。

張睿快速瀏覽了一遍藥方，滿目讚歎：“妙，妙至毫巔，秦嬤嬤公然又進益了。”

天子樂了：“你個老東西，這臉竟然變嫩了。”

何夫人再次狠狠瞪了丈夫一眼，見他一幅噤若寒蟬的模樣，又噗一聲發笑出聲：“老殺才，讓你不聽勸，一意孤行，現在嚐到苦頭了，今後可還敢肆意率性否？”

何夫人抹一把淚，坐在丈夫身邊，緩緩將藥的來源說了一遍，又道：“側福晉還道：你夫是光複國土的豪傑，我夙來尊崇豪傑，對於豪傑之妻亦自當多加照拂，養身丸可補氣血，養根骨，你與你夫皆可用得。

藥方送到太病院，劉聲芳抱著方劑便不罷休，一旁的張睿急了：“快給我看看，這方劑聖上但是要製藥的，你抱著不放是如何回事？”

劉聲芳滿臉戀慕：“能不進益嗎？有茹佳側福晉如許的門徒，她想不進益也難，你曉得僅十月一月圓明園前麵的小村莊就用了多少藥材？”

已是滿頭白髮容色衰老的何夫人踉蹌著奔到丈夫榻前，將幾瓶丸藥奉至丈夫麵前，邊哭邊罵：“你個殺胚，目睹王爺及側福晉如此厚恩，你若敢不報便死，便是忘恩負義。”

天子點頭：“當年他在台灣澎湖拖腸血戰，朕曾禦書嘉獎過他，現在便讓他回漳州去思過吧，”

四爺略作思慮，輕言道：“藍理性豪，何如失於鹵莽暴躁，治政時馭下無方致處所狼籍，故有鎖枷加身之禍，然其心確切為民，故阿瑪詢及藍理之罪是否當死時，我回道：其行可愛，然其心可憫，更兼治台之功，極刑可免。阿瑪遂免其死。其妻送禮，必是傳聞了這事，你回禮隻須不越矩，這些知心的小東西倒比金銀更安妥。”

藍理緩緩抬眸，看向何夫人手上藥瓶的目光板滯，因體虛氣短說話也是斷斷續續：“王爺？側福晉。”

看著六十多歲的丈夫哭得像個孩子，何夫人亦隨之淚濕衣衿，“你有錯，你當改，你若死了，錯就一向在，先人提起你，必戳你脊梁骨，你要給我活著，活著才氣改過，才氣酬謝聖恩，纔有機遇報答王爺與側福晉的關愛。”

因聽王爺言道，你夫之弟廷珍、鼎元皆如其兄，遂奉上特製金瘡藥，隻如果刀槍之傷，都用得，如當年破腹將軍之傷，用此藥相敷，半月便可癒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