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東江之戀[第3頁/共4頁]

倘若明天他還來

“那你又是如何一回事，莫非是昨晚睡覺給被子壓出了弊端？”

張玨繞了個小花壇，小跑到他前麵。她看他眼不斜視的做派，就感覺好笑，心想：你就作。

“去你的兩米，”她本來站在他前麵差一步的間隔，邁了一步，與他並肩，還一把奪過他手上的衣叉。“看你又是病號，又是豬頭的份上，我勉為其難地幫你拿著。”

萬江病院在斑斕的濱江體育公園劈麵，僅一起之隔。張玨受了點風寒，又冇睡好，頭痛得短長。她不敢亂吃藥，到病院裡開比較穩妥，趁便產檢一下。她開藥剛出來就碰到了林士凡。

林士凡正想穿過馬路到劈麵的公園裡坐坐。病院裡人多，氛圍濁。不過他這時正打著點滴，走路也是一瘸一瘸的。模樣也不敢恭維，頭包著紗布，鼻青臉腫，手也掛在脖子上。她跟他打了個號召，他彷彿冇有聞聲，持續往前走，走上花壇間的小道。

潮濕的巷子，綠的草坪水珠圓潤，一小撮的夾竹桃跟毗鄰的山竹子一樣，搖擺著苗條的影。亭亭的櫸樹與梧桐，另有花期很長的紫荊。亞熱帶的花草，不能以北方的目光去看，即便鄰近夏季，也能出其不料地給人欣喜。撥一撥雲雨，便又是一個春。灰白的江堤護欄上，有深思者，眺遠而望；有沾一沾雨露就走的過客；少不了有竊保私語的情侶，他們在護欄邊上逛逛停停，或一個踮腳或一個探頭，笑聲很濃。

“我們是不是也得拉開一段間隔，雖說人與人的安然間隔是一米二，但我們的間隔應當在兩米擺佈。”

偏等等的人走了，他纔來

9月份的時候，秋雨終究下了起來。連綴細雨持續下了好幾天。張玨整天對著窗外入迷，又不想出去，能如何辦。前幾天那傢夥還老跑過來借這借那，今兒怎就一點聲氣都冇有了呢。她想到他老抱怨自已的美事達醬油淡，餐餐跑來借她的海天金標，又或者每天過來挖一勺她的桂林辣椒醬，他說你這中邦的辣椒醬在哪買的，如何我跑了幾個大超市都冇找到。在你媽小賣部買的呢――但她甚麼也冇說。她曉得他是用心找個藉口過來諾訕的，她還是很享用這過程，她喜好這類感受，天然，毫無束縛感。這會他差未幾返來了吧，他放工買菜回家老是很定時，很定時地湊上他那張臭臉從玻璃窗那往她屋子裡張望。

他俄然地，大膽地，用狠惡的目光盯著她，咬牙切齒地對她說：

“嘻嘻嘻”她先裡一愣，而後掩嘴笑了起來。

……

“哎喲，這不是林先生嗎，真不巧在這兒見到你。”她一本端莊地說：

“這？這美滿是無妄之災，算了，一瓶藥水的時候不敷，轉頭再跟你說。”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