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少年夢囈[第3頁/共4頁]

順著趙秀才陰沉的目光望去，卻隻見，一個少年正趴在案上睡得苦澀，口水從口中流將出來，流滿了一整張幾案，鼾聲如雷！

這不務正業的少年郎正趴在桌案上睡覺呐！

隻是這****運究竟是厄運還是好運，卻還是不得而知，畢竟他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少年，即便是膽量再大，麵對一具滲人的骷髏骨架也不敢多做逗留，待了不到一盞茶的時候，便倉促爬出了枯井。

“真是朽木不成雕也！朽木不成雕也！！！”

趙秀才幾近是紅著臉，把程劍的名字吼出來的：

末端，才冷冷丟下一句話：“將明天教的罰抄十遍，不抄完不準回家！”

就在昨日，程劍本來籌算趁著大地覆蓋著白雪，春日尚未回暖之際，到城外桃花林裡挖幾條僵睡未醒的無毒菜花蛇，泡成藥酒賣錢花。

……

騙誰呢？

趙秀才身材肥胖，臉龐棱角清楚，彷彿一副嚴師的模樣。

彆看這位嚴師此時一臉的嚴厲，實際上比來正為一件事情頭疼，他的書院裡有一名孩童，長相淺顯，出身卻有些特彆，是姑蘇城裡北裡巷後巷裡，一間賭坊老闆的兒子。

那枯骨身上衣衫朽爛得隻剩幾條布條，發白的骨架中透著些許晶瑩，想來已經死去了好久了。

趙秀才捶胸頓足，氣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！肝火未消的趙秀才，又用力打了四五下這名叫程劍的少年的手心才罷休。

擺脫了兩個玩伴以後，程劍單獨一人來到姑蘇城外的桃花林中，順著明天做下的暗號，找到那口被巨石和泥土袒護住的枯井。

聽到笑聲的趙秀才，眉頭皺起一回身瞋目而視，趙秀才治學峻厲，他教出來的門生無不怕他，被趙秀才這麼一瞪，滿屋的笑聲頓時戛但是止。

“關關雎鳩，在河之洲，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……”

“程劍！汝這不學無術的頑童！”

回家以後，程劍展轉反側夜不能寐，他自小便癡迷前門大街上聽雨茶館裡，平話老張的評書《酒仙劍俠傳》，心中最是敬慕那飛天遁地的劍仙，老是胡想著有朝一日，學習幾手仙法，斬妖除魔。

姑蘇城裡，小清河邊，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裡，間或傳來朗朗的讀書之聲。

“痛死我了！”

“都一樣，‘痛前改飛’不就是寄意不會飛的笨鳥在懊悔痛苦麵前，改掉之前偷懶耍滑的弊端，儘力騰飛的意義嗎？歸正小爺我明天是要回家讀書了！你們先去吧，彆管我了！”程劍的瞎話張嘴就來。

那趙秀才的戒尺乃是生鐵所做，打在人手心上痛入骨髓，程劍被趙秀才七八下戒尺打得左手生疼，早已睡意全無。

夢醒先生一戒尺，皮肉刻苦把書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