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[第1頁/共5頁]

吃了一頓乾肉和野果構成的早餐後,唐臨懶洋洋地立在蕭子白的腿上,和小孩兒一起曬著太陽。蕭子白一邊和他說著話,一邊有一下冇一下地給他梳著羽毛,梳得他很有些昏昏欲睡。但唐臨並不敢真的睡著:他的趾甲太鋒利,現在又立在蕭子白的膝上,萬一他睡著時不重視把爪子收了收,小孩兒免不了要受傷。

唐臨變胖了,這是需求打個問號的。

固然蕭子白還是風俗叫他“糰子”,但他已經不複當初阿誰軟(虎)萌(墩)萌(墩)的毛糰子模樣:現在的唐臨冠翎修尾,華羽整齊,龍文龜背,燕頜雞喙,有幾分像是鳳凰,又有幾分像是孔雀。長長的喙褪去嫩黃色彩,圓潤的趾甲也變得鋒銳如刀,固然羽毛華麗,屬於掠食者的氣味卻早已閃現無遺。

咦,這是為甚麼?

在勸吃與果斷不吃的過程中,很快又是半個月疇昔。掂著懷平分量較側重了很多的唐臨,蕭子白忽地恍然大悟:“糰子,你該不是想減肥……”話冇說完,就被惱羞成怒的唐臨照臉糊了一翅膀。蕭子白趕緊把頭偏疇昔,避過了這凶悍的一擊,他安撫地摸了摸唐臨不複柔嫩的翎羽,輕聲細語道:

“你的爪子太利了些,藤蔓太軟會被堵截的,但是硬的藤蔓睡著又不舒暢。”蕭子白低著頭,在一堆粗細不等的藤蔓中間挑遴選揀,時不時地揀出一根藤蔓讓唐臨伸爪去劃:“我要在你的巢裡鋪些軟的外相墊墊你又不樂意——說真的,那毛皮原也不值甚麼,我們現在也不缺那幾張軟毛子。”

蕭子白眼神一暗,蜷起了手指,垂下嘴角作哀痛狀。

唐臨:=口=!

遠處的小土屋外,唐臨脖頸後的羽毛再一次乍了起來。

一揚脖子吃下了蕭子赤手中的生果,唐臨歪著頭叫了聲,算是承諾了小孩兒的話。

虎墩墩的唐臨就這麼帶著蕭子白在“家”裡住下了,每天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蕭子白會去那些少有人跡的山林裡采摘一些山果和野菜,而唐臨則蹦蹦跳跳地在風係靈力的引領下去四周捕獵,到了早晨,一人一鳥老是相互相偎而眠。如此過了段光陰,“家”垂垂地真正有了個“家”的味道。

“糰子,你比來又長大了些,本來的阿誰巢大抵要睡不下了,我再給你做一個?”

吃到一半時,蕭子白俄然說:“糰子,你這幾天打獵,不要去北邊那塊的林子了。”

蕭子白抱著一籃果子從他身後探出頭來,號召唐臨道:“糰子,快返來用飯啦。”唐臨便不再多想,拍了拍翅膀,邁著三隻爪子穩穩鐺鐺地踱進屋裡,挾著一股風往蕭子白的膝上一蹲,幸運地吃起了小孩兒一塊塊餵給他的果子。

他不動聲色地緊了緊爪,白羽孔雀鋒利的趾甲在狐狸的麵前傷害地閃著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