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四十三 共死[第2頁/共4頁]

一陣劇痛從額上傳來！這痛苦中轉大腦深處，像是要將它的靈魂扯破兩半。獬豸痛苦地吼怒起來，前蹄狠狠刨著空中，冒死想要擺脫落入彆人掌中的關鍵，對方卻抵死也不放手。

那人每天捏著它的毒腺，取走全數的毒液以後，它就像滿身的力量都抽暇了一樣虛脫。它的酬謝，獨一一滴血。

“千萬，千萬要抓緊。不然不但救不了顧城越，連你本身都得搭出來。”文曲收起了臉上的笑意，看著方澗流的神采，竟是滿滿的慎重。他將方澗流的雙手按在韁繩之上握緊，力道之大，如有千鈞。

這是將它從那片悠遠的大陸帶來的人，教給他的一課。

獬豸說的不知是甚麼朝代的筆墨，不但語句龐大難懂，就連調子也和當今分歧，方澗流聽得頭大如鬥，“先彆管那些端方不端方的，你……你總不能看著妖怪吃人袖手旁觀！”

“你若不救他……或是我流血而死，或是我折斷你的角。”冰寒的疼痛從掌中傳來，方澗流直視著獬豸因驚駭而瞪大的雙目，竟然微淺笑了起來。

他……他竟然敢徒手去握獬豸的獨角！

出錯的味道，是如此甜美。

就算他是罪孽滔天之人又如何！隻要他一天還是顧城越，就冇有人能把他奪走，就算是屍身也不可！

當它第一次抵擋對方，在那人的手指上咬出一對牙洞的時候，它聽到對方笑了：

隻不過為了起到恐嚇感化，在凡民氣中，獬豸多被是青麵獠牙的猛獸形象，方澗流千萬冇有想到傳說中的任法獸看上去竟是一副斯文君子模樣。

罪孽滔天？方澗流一時冇有明白過來獬豸的意義。

“不成。”白光將他溫和地包起，托在空中。獬豸屈起四蹄，恭敬地跪伏在他麵前，虎魄色的眸中有方澗流的倒影，但在看向顧城越的時候，卻泛上一層沉鬱的青色：

頭上生角的植物，多數不喜彆人觸碰，龍亦如是，麒麟亦如是。獬豸斷獄，以角觸奸邪，食之。額上利角為獬豸本身之骨所化，食惡愈多，額角愈長，獬豸本身的法力也幾近全都會聚在角上，用於壓抑其所擊殺的奸佞靈魂。這隻獬豸少說也稀有百之齡，不知多少惡人死於獨角之下，不說其鋒銳程度，毫不亞於傳世名劍；就單說這獨角上的森森寒氣，凡人靠近一步都感覺顫栗，更彆說以一雙血肉之掌去握！

“你放心，能吃顧城越的妖怪，隻怕到現在還冇生出來。”文曲捏了捏方澗流的臉，瞥見那隻巨蛇已完整將顧城越吞下，在地上脫力地軟成一灘，周身出現一層淡淡的金光。

夠了夠了！都說酸腐墨客，本來神明酸腐起來，比人短長很多。公事員事情效力低下的汗青，還真是源遠流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