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四十六 不悟[第2頁/共4頁]

這內裡的東西，是活的！

文曲心中竟然有點微微地妒忌。

都城本為鎮邪所設，有很多重鎮便是以妖邪為奠定，可保萬世承平。但是……以活報酬奠，屈死靈魂不散，且城中人氣愈暢旺，靈魂怨氣愈重，終將成為一座無人鬼城。故交祭之術早已製止多年，何況，也從未傳聞有如許一座都城……

而對方彷彿非常熟知此道，又吮又啃花腔百出，白姓大夫這連春宮都未曾看過的少爺那裡受得了這類手腕，加上醉得四肢乏力，隻能在內心大加謾罵這不知是從哪個青樓女子那邊學來的伎倆……

那是白大夫數百年來，始終繚繞在心頭的回想。

白家雖未當場承諾，但看老爺的意義，大抵上門提親也不過是幾日以內的事情。

桃紅未歇，小月微沉。暖風拂麵，年青的白姓大夫已然有些微醺，卻不是為夜色所醉。白姓世代行醫，名聲昭著，身為白家的嫡宗子，年紀輕簡便已在同業當中博得頭籌，在白家的百草堂中，也可獨當一麵。

商無期見狀立即上前，世人還道是他要幫一把手，哪知他卻在已經斷成一截一截的蛇軀中翻找起來，口中還不斷地喃喃自語，“蛇膽呢蛇膽呢……可千萬彆弄破了啊，弄破了就不值錢了……“

白大夫瞪大了眼睛，看向文曲那笑眯的狐狸眼，可不管如何看，也冇看出半點惡作劇的意義，在那眼神深處，反倒有模糊的當真。

白姓大夫張口還未開罵，先吐了青衫上儘是肮臟。對方連連頓足，卻也不惱，摸出帕子來給他擦拭，“哎，若如果我，萬香樓裡的頭牌鶯兒來勸酒，也不至於喝到冇了人色。白少爺本日莫不是碰到了甚麼功德？人生不過四大喜，久旱逢甘霖，他鄉遇故知，洞房花燭夜，金榜落款時。白少爺您這哪一件都挨不著啊……”

“白大夫來得好巧。若不是有您脫手互助，我們這裡統統人，隻怕明天都在災害逃。”文曲對著來人那一張冷臉，笑得燦若桃花,“前次您走得倉猝，我都冇來得及和您好好說幾句話。並且，您彷彿另有一件東西丟在了我這兒。”

“用一個吻來換。”

跌跌撞撞地走過石橋，他本是找了藉口說要取幾味藥材，此時卻壓根辨不清方向，隻見月上柳梢，楊柳樹下一對人影相依，不知為何一股憋屈湧上心頭，酒氣上衝，腸胃翻攪，他倚著橋頭便大吐起來。

對方為他擦拭的手猛地一頓，眼中的笑容竟僵了一僵，還未讓人看清，便又不著陳跡地消逝。

“以此諾君，生生世世，存亡不離。”

文曲的頭皮微微發麻。

當時候不管如何也不信賴天底下另有這麼不端莊的大夫，卻被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令人稱絕的醫術深深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