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六 靈歌[第1頁/共4頁]

“爹，娘，你們為甚麼要拜這小我！一身的凶煞邪氣，想必不是甚麼好人！”濮陽涵像炮彈一樣衝出來拉住陸琴心，氣急廢弛的模樣甚是狼狽。

那邊濮陽澈不知對那山鬼說了甚麼，隻見她暴露一副想要靠近卻又驚駭的模樣，緊緊抓著濮陽澈的衣袖。濮陽澈對他暴露個歉意的笑容，“抱愧，這是山荊陸琴心，也就是涵兒的娘。她冇見過你，有些怕生。”

才一踏進門，顧城越就明白了為何濮陽澈為何千方百計地壓服他到這個處所來：好重的陰氣。

那女子長髮垂地，穿的衣服不知是何物做成。她的麵貌絕豔，卻毫無媚意，眸如點漆就像剛出世的嬰孩。顧城越心中一悚，竟然，竟然是……

這些死者當中，不乏達官權貴。礙於乾係，濮陽澈也不得不親身走一趟。各種體例都試過也冇發明甚麼蹊蹺，正籌算起家告彆的時候卻被陸琴心拉住袖子。

“您可有讓夫人聽過這些音樂？”顧城越問道。

這名叫陸琴心的山鬼如何看都不過人間十六七歲的少女模樣，心性更是好像小孩，竟然是濮陽家主夫人……顧城越看了一眼濮陽澈，對方還是笑眯眯的一副仙風道骨。顧城越內心俄然感覺，或許……濮陽家的人，比他所設想的，還要可駭很多……

騰空舟緩緩前行，好像真的在水中行走一樣。以顧城越的目力，這宅子當中到處可見各種精怪和化形的陣圖，另有好些珍禽異獸和罕見法器。濮陽澈也毫不避諱，任他去看。他負手立於船頭，背對顧城越。雨過天青色的錦袍微微掀起衣袂，一派宗師氣度，雖無架式，卻令人生畏。

濮陽澈這才重視到，那死者的房裡有一隻鳥籠，內裡是死者生前寵嬖的夜鶯。濮陽澈心中一動，便讓她上前嚐嚐，冇想到果然有不測的收成。

濮陽澈目中透暴露讚美之色，“不錯，我讓琴心也聽了。她冇有任何不適的感受。但她卻對此中一名歌手特彆在乎……她說，向來冇聽過人類能唱出那麼動聽的聲音。”

濮陽涵狠狠瞪了顧城越一眼，不敢違逆他爹的話。那隻大犬卻蹭了蹭他的褲腳小步上前，無聲地跟著他前去書房去了。

濮陽澈目光一凜，濮陽涵立即便矮了半寸。“速速回書房謄寫經籍！第一回讓你出門就闖下彌天大禍，還嫌不敷丟人現眼？”

實在發明這個馬腳的，並不是濮陽澈，而是山鬼陸琴心。

濮陽家的人竟然連山鬼都能馴化……？此種才氣，幾可通神。

她的皮膚泛著珍珠般的光芒，纖細的腰彷彿悄悄一折就會斷掉。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有些茫然地望著火線，並冇有焦距。除了呼吸以外，她的美竟讓人涓滴感受不到活力，如同冰冷的雕像。

“是誰？”

那隻大犬則很輕巧地跳上小舟，對顧城越搖了搖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