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六 靈歌[第4頁/共4頁]

那女子長髮垂地，穿的衣服不知是何物做成。她的麵貌絕豔，卻毫無媚意，眸如點漆就像剛出世的嬰孩。顧城越心中一悚，竟然，竟然是……

室第的設想極其高闊淡泊，廊柱縈迴，亭台遙遙，有種萬裡漂渺無火食，六合蒼茫獨一人的曠達派頭。從樓上望去，隻見天井中不知從那邊引來死水，水中小島岸芷汀蘭，有一女子正在島上一邊起舞，一邊唱歌。那隻玄色大犬正臥在她烏黑的足踝邊，極其和順。

“您可有讓夫人聽過這些音樂？”顧城越問道。

騰空舟緩緩前行，好像真的在水中行走一樣。以顧城越的目力，這宅子當中到處可見各種精怪和化形的陣圖，另有好些珍禽異獸和罕見法器。濮陽澈也毫不避諱，任他去看。他負手立於船頭，背對顧城越。雨過天青色的錦袍微微掀起衣袂，一派宗師氣度，雖無架式，卻令人生畏。

才一踏進門，顧城越就明白了為何濮陽澈為何千方百計地壓服他到這個處所來：好重的陰氣。

那市政大樓，至今還被本地人叫做“鎮海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