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終章 .浮生如是[第5頁/共6頁]

“咚咚。”

霍小玉曉得是本身太急了，定了定神，鬆開了絮兒的手，看著絮兒將水盆放在了妝台邊。

你欠我的，鬼域再算！

“佛已不慈悲，我又為何敬它？”霍小玉冰冷而安靜地說了一句，望著那簌簌而落的桃花，好似瞥見了那些飄落六合的飛雪，熟諳的刺心疼痛湧上心頭，霍小玉不由顫了一下。

“曉得麼，本來雲晚簫本來是女兒身！”

“活著還不如一個死人……”杜卿卿咬牙點頭，“我這一世，已毫偶然義，我敗的一塌胡塗。”

阿玄上前給她遞了袍子，淒聲歎道：“人死了，就算贏了又有何用？卿卿，你應當光榮，這個亂世，你還活著。”

霍小玉接過帕子，暖暖地貼在臉上摩挲了幾下，淡淡道：“絮兒，你去探聽一下，本日來的客人，都有哪些？”

雲飛與雲揚嚇白了臉，瞧見一條纖影朝著絕壁下直直墜去，消逝在了風雪當中――

霍小玉臉上暴露了一絲笑意，“她還在商州，是不是？”

霍小玉扶住絮兒的手臂，孔殷地問道：“絮兒，本日外間的來賓都有誰？”

霍小玉雙眸通紅，兩行清淚刹時滑落臉頰，摔碎在冰冷的被角上，正如現在霍小玉的心，瑣細班駁，痛到了極致。

...

“又一個巾幗豪傑啊，隻可惜，唉，還是免不了戰死疆場……”

春暖花開，香影小築簷角的銅鈴在輕風的吹拂下收回動聽的響聲，幾隻黃鶯沿著屋簷掠飛而行，驚醒的香帳中的美人兒。

絮兒發覺了霍小玉的非常，體貼腸走近霍小玉，探了一下她的額頭，隻感覺冰冷的短長，不由問道：“女人，你但是病了？”

“甚麼晚晚？”鄭淨持看得肉痛，卻不曉得霍小玉的話是甚麼意義，隻當是霍小玉當真被甚麼魘住了，趕緊道，“小玉，你到底如何了？”

霍小玉抱緊鄭淨持的身子，咬牙輕顫，這俗世情愛，為何要讓她如此心悲傷死，痛苦一世？

“不要胡說話！”鄭淨持趕緊點頭，雙手合十，似是拜拜，“佛祖莫怪，莫怪，莫怪……”

“嗯！”雲揚點點頭，謹慎趕車。

鄭淨持趕緊抱緊女兒，給驚魂不決的絮兒遞了一個眼色，“你且去跟李公子說一聲，就說小玉本日身子有恙，暫不見客。”說完，似是又想到些甚麼，“然後叮嚀魚嫂籌辦上馬車，一會兒送我跟小玉去慈恩寺拜拜。”

“少夫人――！”

“不管你是長安名妓霍小玉，還是德安郡主霍小玉，都隻能是我雲晚簫的妻。”

晚晚，這一次，不準你再丟下我一個！

“但是……”絮兒實在是不放心霍小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