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邙山元凶[第3頁/共4頁]

少年未再聽大漢言語，回身消逝在茫茫人潮中，徒留一掛長命鎖一閃而過。

此話一出，世人儘吸了一口冷氣，隻感空中餘暉不再是那麼悶熱了，有了些許涼意，應是天氣近晚之故吧！

“不成能吧？這潯陽城治安尚嚴，又是哪來的鬍匪？不會是・・・・・・・・・”一名古稀白叟道，麵上褶皺埋冇著道不儘的豐富經曆，像是想起了甚麼，驚奇問道。

潯陽景觀近在天涯，觸手可及。少年倒是未理睬這些，隻是尋覓人多之處，肅立聽著街邊百姓道聽途說之言。

一名麻衫少年站在車水馬龍的潯陽主道上，用手擋住了還算刺目標暖光，打量著這座江州重城。夕照餘暉揮灑間，給他麵前這一片繁華的潯陽城老景增加了幾分昏黃與詩意。

大漢品完，倒是出聲與本身同業之伴說道。嗓音宏亮，中氣實足，引得周邊桌椅的喝茶人停動手中行動，側頭看向大漢這邊來。

“不是他們，另有哪個山頭的鬍匪能不懼江州提督李大人，也隻要他邙山啊！二十年，又豈是說不掠殺百姓就了的！”大漢說完，眉間更愁了。

“就是啊，大兄弟，給我們講講嘛！”店家一語，倒是四圍喝茶人紛繁出聲附道。

“我說幾位，你們都傳聞了嗎？我們潯陽城又不承平了！世道要亂啊！”

順著店家眼睛看去，那大漢腳邊竟是放著一柄數尺長的烏黑寬刀，循刀柄而上，他的腰間又是掛著一麵鐵製令牌，卵石大小，上刻’護鏢行走‘四個細藐小字。

少年歎了一口氣，不再理睬這亂眼風景，漸漸踱步，走過澎湃人海。

最後的一根稻草被壓斷，邙山守軍一怒之下，血洗了潯陽地界十數個大小村落，雞犬不留，立威給了那提督看。

過後，血淚哭號，腥風吼怒，一片慘不忍睹之色。白叟便是那場災害中，倖存下來的一員。

街道兩旁店鋪林立，行走間，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喜或愁、或蒼邁或風雅、或懵懂或油滑的潯陽城民麵龐，車馬粼粼，人流如織，少年倒是落寞而行。

“百千家似圍棋局，十二街如種菜畦。車如流水，馬如龍，多好樓台煙雨中。潯陽空壯觀，岷江淨波瀾，萬千醉客回橈去，長歌且自歡。”

江州為周國經濟要府，首重經，再重武。以是這邙山之上，不過是被前任提督派稀有個百夫長帶著一乾麾下，鎮守此地。

“我在潯陽城中，久不出城門數裡，這南北動靜不免有些不通，隻能靠大哥你們這些走鏢的，方有所聞。隻是不知，大哥你所說的又是何事呢？還望奉告一二來，也讓小弟曉得。”

潯陽雖是魚米豐餘，這邙山之上倒是窮山惡水，就算是接連岷江，這隊守兵供應都是補而不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