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[第1頁/共5頁]

天子抬手用力的扇了她一巴掌，隻一巴掌便令她撲倒在地上。

維摩隻好再看一遍四周，見戒備確切已加強了，連擺佈屏風、燈台前都安排了人手，才略略鬆一口氣――但是一時想到親父女、姐弟之間竟也到了這類境地，又不免感到孤寒哀痛。

妙音目不斜視的抬步進屋。她穿戴得極繁華華麗，紅色的錦衣重堆疊疊拖曳及地，烏黑的髮髻飾以黃金花樹的步搖，映著燈火，寶光迷離。天子四個女兒都養得極好，或許在仙顏上妙音不及琉璃和快意，但她繁華明豔，儀態萬方，最不負公主之尊，便如花開時節動京華的一枝牡丹。

妙音捂著臉頰倒在地上，隻閉著眼睛無聲的落淚。

徐思已提早教誨過了，是以快意並冇有為少女初潮而感到多麼惶恐失措――但想起阿誰栩栩如生的夢境，想起除夕夜裡的見聞，她心中便鬱結難明。對於徐思所說“成人”一事，不成遏止的感到討厭和順從。

她攀爬到高牆上，想要歇一歇，卻忽見遠方窗牖下，徐思正在教誨二郎讀書，窗外海棠花開，安靜平和。白蛇的大水被禁止在外，正打擊著院門，可他們一無所知。

她少有這麼逞強撒嬌的時候，徐思不由笑歎一聲，揉了揉她的耳墜，“你此次是趕巧著涼了。隻要細心調度好了，下回就冇那麼難受了。”

她便跌跌撞撞的站起家來，指著天子道，又哭又笑道，“你覺得我不曉得我阿孃是如何死的嗎！阿孃都病得那麼重了，你還為那些賤女人去指責她！生生把阿孃給逼死了！”她又指向維摩，“你覺得你娘是誰？不過是個賤丫環罷了，隻能在我阿孃跟前跪著奉承的東西，隻因為爬上了主子的床，便覺得能同我阿孃平起平坐了。你也不過是個賤人的兒子罷了！”

無人敢為妙音討情，就隻不知誰忐忑的問了一聲，“押到那裡？”

她抱著被子坐起家，忽感到下腹狠惡的疼痛，有粘膩溫熱的東西流淌出來。她茫然、虛軟的掀起被子，隻見白綢的褻褲上，紅色緩緩感化開來。

他被按倒在天子膝蓋上，

夜空黛藍，漫天寒星。快意也不知現在是甚麼時候，隻知離天亮還早。

天子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，隻道，“把她押出去！”

她腦中嗡的便響了起來――那兩條蛇的麵孔清楚就是蕭懋德和妙音公主。妙音公主麵孔扭曲，彷彿堵塞。而蕭懋德蠶食了她卻彷彿還是不滿足。正死死盯著她。快意用力的鎖住身材後退，她的手胡亂在地上亂摸，內心想著必然有體例的必然有體例。

快意點了點頭，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，“這便好……”

維摩腦中便一片空缺，他六神無主的掙開眼睛，便見天子用左手攔下了那匕首，鋒刃正刺在他指縫間。也不知刺傷了那裡，他整隻手都鮮血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