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[第4頁/共4頁]

快意也並不留他，隻道，“取糧的憑據稍後我差人給你送去。”

但是――“你還能從那裡籌集糧食？”

快意道，“是……”

隨即他忽就認識到――並不但單如此。究竟上就連快意做到的事，也比朝廷做的更多。旁的不說，朝廷說要調撥過來的糧草還在川蜀逡巡，而快意憑一己之力已籌集來七八萬斛糧食了。

他倉促起家，道，“我會找人蔘詳的。府裡還積了很多公事，我不久留了。”

快意道，“朱門世家誰手上冇有七八年的存糧？隻看你如何從他們身上取出來罷了。我有體例讓他們拿糧食來換這些‘無價之寶’。不說低買高賣，可起碼不會讓你虧損。”

這世上本來真的有如許一件事，即使他已長大了也還是傾儘儘力也冇法為她做到。

二郎沉默，半晌後才道，“還不到你毀家抒難的時候。”

“你出去一下，我洗把臉。”她對二郎說。

快意並冇有哭好久――本來那樣肆意的、大聲的抽泣就不能持續好久。

不過，快意也不會挑選依靠他。她說“我親身去找他”，她說“若他或者我就把他的人帶返來，若他死了，我就把他的骸骨帶返來”，在這件事裡，她冇有給任何其彆人安排位置。這隻關乎他們兩小我的商定。

年幼時天子在二郎心中是第一聖明的君王。可跟著春秋漸長父親的神話終還是垂垂剝去了華彩，閃現出本相來――天子實在也隻是一個空有滿腔抱負，卻也不能不直麵腐敗近況的白叟罷了。各為其家心無君國的世家他打壓了一輩子，還是冇能打壓下去。而他寵任之人，如妙音者弑父、如蕭懋德者*、如蕭正清者禍國殃民，其他嫡派將領也不免有貪酷舞弊重重敗行，他也不能嚴加收束。

他倉促分開，但是行到院子裡，又不由折返來，道，“一會兒你要去給阿孃叩首，對不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