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 美人魚湯（9）[第2頁/共3頁]

甄婉兒看著李紳，眼眶紅了。

“不要說了，你要說的，我都明白。”李紳轉過身：“婉兒，你我人鬼殊途，我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。”

“誰？究竟是誰？”李紳的右腳從門內跨了出去：“是人是鬼，都請出來吧！”

李紳提不起精力，隻淡淡掃了羽士一眼，說：“不肯意。”

李紳展開眼，瞥見老婆婉兒站在他跟前。

李紳想著，神采隨之變得暗淡起來。

“壓舌石？”李紳看著羽士：“那是甚麼？我不記得婉兒下葬的時候，口中含有東西。”

李紳低了低頭：“我知你死的委曲，可凡是能為你做的，我也都為你做了。你若還是放不下，就把我的命拿去吧。”

“為甚麼不會？夫人是甚麼人，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嗎？李紳，你可還記得你進京趕考那一年，老妖婆病重，心心念念想要喝一碗鮮魚湯。可阿誰時候，你們李家窮的叮噹響，統統值點兒錢的產業都被老妖婆典賣了給你做趕考的川資。萬般無法之下，夫人隻得瞞著你和老妖婆剜骨剔肉給老妖婆燉湯喝。

不！他冇有！他隻是安靜地看著她，悄悄地問出一句：“為甚麼是她?為甚麼是我的母親？”

李紳笑笑，命仆人拿出一些銀子塞到羽士手中。

“老爺是全程都看著的嗎？畢竟在嘴裡塞點東西這類事情還是很輕易辦到的。”羽士又蹭了一下鼻子，“從這位夫人的穿著打扮來看，許是生前不如何受老爺待見的。至於這壓舌石嘛，倒不必然就是老爺給塞進夫人嘴巴裡的，而是府中某個擔憂驚駭夫人到了那邊以後會喊冤訴屈的。”

冇有了李老夫人的李府一下子變得溫馨起來。李紳躺在床上，難以入眠。到了半夜天時，他聞聲了有人走路的聲音，那聲音有些耳熟，像是母親的。他從床上翻身坐起，疾步走到門口，剛想要翻開房門，卻俄然想起，母親已經亡故，且本日已經入土為安。

“你覺得我不敢嗎？”說話間，小慧全部身子都從窗戶裡鑽了出來，並且以極快的速率移到了李紳麵前：“你很聰明，卻也如同那些笨拙的男人一樣喜好自發得是。你覺得老妖婆是被夫人殺死的，實在不是。老妖婆是我殺的。我趁著她睡覺的時候，附在了她的身上，然後差遣著她去了後院的柴房。你曉得的，冬梅還放在那邊。嘻嘻，那鍋肉湯香不香，有冇有母親的味道？那是老妖婆親身取了冬梅的肉熬的。可惜，她還冇有喝幾口就死了。”

“鬼嗎？”李紳苦笑：“倘若這世上真的有鬼，我倒是很樂意瞧見他們，並且托他們幫我帶句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