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一章 宰相臨終[第1頁/共4頁]

“我們都在，父親想找誰？”殷措迷惑地問。

“紅綃兒……”殷有害吃力地說出一個名字。

“回、回家……”殷有害又吐出幾個字。

中書省賣力草擬聖旨，最高長官中書監也隻是正四品，中書舍職員額不定，凡是有十人，品級更低，隻要正六品，如果能獲得天子信賴，這些人尚可說是位卑而權重，可這類信賴自從武帝中年以來，中書省就冇有獲得過，省中的官吏不過是一群執筆者。

“倒是有兩位，都是中書省的小官兒，我給打發走了。”按殷府的一貫標準，隻要三品以上的官員才值得通報一聲，那兩人都是中書舍人，六品小吏，冇資格見宰相，殷措對他們也不熟，不記得他們與自家有過來往。

殷措冇法，隻得讓家人好好照顧父親，他親身去請那兩位中書舍人，路上碰到一名熟人，傳聞了一些事情，心驚不已，忍不住想，父親如果這兩天病故，倒是恰逢當時，再晚個四五天，能夠會惹來大費事。

殷有害閉上雙眼，他已經交代完後事，對大楚，他再冇有虧欠，至於天子，他向來不以為本身虧欠過任何一名。

老宰相用枯瘦如柴的手掌緊緊摳住宗子的一條手臂，殷措吃痛不過，料不到病篤的白叟另有這麼大的力量，發誓道：“殷家子孫如有留京者，必被逐出本族，永久不得再入家門。”

話題從這時起變得敏感，兩名中書舍人又互視一眼，這回是年青的趙若素開口，“隻怕這是一時之忍，陛下當初退位的時候，朝中無人反對，陛下此番重返至尊，依托的也不是群臣。”

殷有害緩緩點頭。

“遇事不急，能對仇敵寬赦，嗯，陛下二度稱帝，確切與第一次不一樣。”

“他們已經……回家啦。”

殷有害肝火消逝，咳嗽也停止了，隻是呼吸仍顯沉重，他很想細心解釋一下殷家為何必須離京返鄉，但是說話太難，浩繁兒孫當中，也一定有人真能瞭解他的話中之意，與其華侈時候，不如直接命令。

兩位中書舍人籌辦告彆，趙若素內心不結壯，又提了一個題目：“陛下彷彿真的信賴今後會有勁敵侵犯大楚，不但要向西域調派將軍，還要與匈奴和談。”

殷有害狠惡地咳嗽起來，目光越顯氣憤，殷措不敢再做辯白，倉猝道：“回家，殷氏子孫全都回家，都城的房地十足賣掉。”

“宮裡。”

“就是他們，去請，立即就去……”殷有害狠惡地咳嗽起來。

“劉介……我記得，他曾經在勤政殿裡向陛下獻璽，在監獄裡熬了這麼久，也該出來了，可他有璽可掌嗎？”

“還、還冇有，大抵是不曉得父親病得這麼重。”殷措撒個謊，實在是感覺宮裡不成能派人來探視。

兩位中書舍人互視一眼，固然職務、品級都一樣，南直勁的資格卻更老一些，在宰相麵前天然由他說話，先是站起家，在宰相的表示下又坐回椅子上，屁股隻搭邊角，恭敬地回道：“陛下不籌算即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