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八章 新舊交替[第1頁/共4頁]

南直勁微皺眉頭，“我的命在申大人手裡，我向您說過的任何一句話傳來陛下耳中，都會惹來殺身之禍，我也有妻兒長幼，不會拿這類事冒險。”

細心想想，一實在在都有前兆，中書省範圍不大，吏員不過五十餘人，中書令、中書監按端方按期改換，這麼多年來，底下的官吏也是有來有去，獨一冇變過的人彷彿就是南直勁。

算來算去，這幾十年來，殷有害擔負宰相的時候最長，他很“榮幸”，趕上了多事之秋，宮裡接二連三地換天子，每一任都冇來得及將他奪職，這是極不平常的事情，在武帝的臨終安排裡，殷有害頂多幫手新帝三五年。

時候緩慢，一箱公文還冇看完，天已經黑了，卓如鶴新官上升，熱忱正高，號令府中官吏先回家，留幾名差人，從內裡買來酒食，草草吃了一頓晚餐，挑燈夜讀，務需求儘快熟諳宰相的職責。

申明誌坐在桌子前麵，將一摞公文推疇昔，冇有外人、冇有官銜，他能夠略微抱怨幾句，“再如許折騰下去，會呈現又一個武帝，大楚……唉，天子太年青了。”

南直勁微微一笑，他在中書舍人這個位置上熬了幾十年，有機遇升遷也不走，當然所得甚多。

“我能建功立業，南大人能獲得甚麼？”

“以是這類時候對陛下說管理天下有多難，陛下聽不出來，我們隻能暗中幫手，彆讓陛下捅出太大的簍子。”

他從袖子裡抽出一捲紙，“朝廷支撐宰相大人，也請宰相大人支撐朝廷，這裡有幾小我，也該升官了，他們將對宰相大人助益甚大。”

卓如鶴的親信侍從立即跟過來，向南直勁拱手笑道：“終究比及大人了，我家大人有請，南大人這就隨我去吧？”

“自從傳出我要當宰相的動靜以後，登門送禮的人每天都有，我回絕了大部分，但是留下了幾株品相不錯的人蔘，給公主療養身材。”

南直勁笑道：“本來宰相大人是在擔憂這件事，宰相大人多慮了，陛下偶然會通過身邊近臣體味一些事情，但還冇到一網打儘的境地，與武帝比不了，就算與上官太後比擬，也差了一截。”

“除了一點，我不再是宰相。”申明誌又歎一聲。

二更以後，大堂上隻剩兩人，卓如鶴加快速率，總算將公文大抵瀏覽一遍，不由得感慨道：“疇前當郡守的時候，總感覺處所的事情首要，朝廷卻常常加以遲延，現在才明白，宰相每天核閱這麼多公文，首要的事情太多，反而哪件都不首要了。”

“我在想，陛下動靜如此通達，連這類小事都曉得了，會不會……”

與臨終前看破世情的殷有害比擬，申明誌顯得有些忿忿不平，“唉，天子太年青了，實在太年青了。”

南直勁持續查抄公文，“隻憑一點――陛下的賞識與信賴，卓宰相就能有所作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