駙馬其人(三)[第1頁/共2頁]
薛雁隨看了一眼阮雲長,指了指半開的窗戶。
“你就是如許想的?”
“好。”
薛雁隨展開眼睛,看了看熟睡的劉宿,她才方纔睡著,眼下另有些青黑,這個月也冇如何讓她歇息。薛雁隨看著她沉浸在夢中的模樣,過了大半刻,才披衣起家。
常恕吹滅燈籠,關上房門,靜候在門外。
“不然?”薛雁隨嘲笑道:“我尚記得,剛被接回中都的時候,我們都姓阮,隻是長兄更看好你,我一度覺得,我這平生都要被你的光彩諱飾。但是現在呢?我姓薛,你姓阮。”
“薛雁隨・・・”
“張口便離不開端方,長兄真是把你教傻了。”
“在看甚麼?”
阮雲長一手搭在窗沿,翻身跳出房間,劉宿排闥而進,便見薛雁隨坐在書案前,批閱卷宗。
人聲又近了。
薛雁隨的眼睛落在遠處的一角,閃了一下,收回視野關上窗戶。
“風大,我們歸去睡了吧。”
阮氏生完孩子又不能趕路,薛赫就買了兩個護院,將阮氏和二兒子留在了滄州。
薛雁隨單手繫上第一顆釦子,笑容泛著寒光,“他動靜倒通達。”
世道不好,碰到了匪寇,昭國建立,薛赫派人去接他們,已經人去樓空了。
“你明日陪我去賞花可好?”
男人回身,坐到薛雁隨的劈麵,極度類似的容顏,叫人感覺是一張鏡麵。
薛雁隨言畢微微一笑,悄悄看著阮雲長。
“是!”
常恕跟在他身前,打著燈籠。
劉宿指了指窗外的一樹櫻花,有些難掩高興的讚歎道:“你看,這棵櫻樹這麼早就著花了!”
“常恕。”
奔逃到了滄州的時候,阮氏臨蓐,產下雙胞胎,但是小的阿誰一出世就氣味不穩。
“至公子來了?”
劉宿癟了癟嘴,抱怨道:“大半夜了,還不安息,我去催催他。”
劉宿擁著披風走疇昔,感覺有一絲冷意,轉目睹一側的窗戶正開著,便先走疇昔關上。
“小阮,可貴來見你一回,就如許待客?”
“騎馬去?”
薛雁隨的腿不便騎馬,劉宿也隻是逗他一句罷了,此時便說:“還是我推你去看好了,走馬觀花能看到甚麼都雅的?”
月上中天,門外有輕響。
門外的人弓起家,回道:“駙馬,公主過來了。”
“你的歉意,我無覺得報。隻是就去和已經入土的人說吧,我眼下冇有耐煩聽這些。”薛雁隨頓了頓,“我的身材,再熬個十載也可,屆時這天下又重回你手中了。”
模糊的,是劉宿在叫他。
他披著單衣,悄身出門,走到縣主府的書房裡。
“好・・・”
――“雁隨・・・薛雁隨・・・”
“常恕見過公主。”
畢竟是愁悶難明,阮雲長長噓一口氣,“你當年體弱,父親丟棄你的時候,我也纔剛出世,護不住你,讓你和母親流浪失所,你心有痛恨是應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