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采選（上）[第2頁/共4頁]

此時，兩人漸漸地踱著步子，蕭煦緩緩道：“聽聞匈奴又進犯我邊疆，朝廷有出兵抗壓的意義。侯將軍年齡已高，兵部請旨派年青英勇善戰者鎮守邊關。你有何觀點。”

蕭煦沿著九曲迴廊出了清心殿。清心殿在暢春宮的東南角上，前臨太乙湖，後有禦林苑中風景最惱人的飛羽園。

蕭灝沉沉隧道：“六弟呀，你來得恰好，朕剛纔正和太尉商討出兵對抗匈奴的事呢。鎮北將軍候遠寧奏報，匈奴邇來多次進犯，奪走布匹，羊群，馬匹無數，最可愛的是，連女人也搶走很多。當真是可忍孰不成忍。他們仗著有赫赫鐵騎，便疏忽我大晉皇威麼”。

王雁桃聽聞王爺回府了，吃緊喚了貼身丫環來對鏡形貌一翻，才嫋嫋出來見了蕭煦。

蕭煦停下腳步，回身道：“你何時變得結巴又口吃了，整天怕這個，怕阿誰，就是不怕本王，看來是本王縱壞你了。你且歸去，回了夫人說皇兄找我有事要說呢。”

蕭煦自垂門而入紫光閣來。紫光閣前當值的寺人小夏子見了蕭煦，恭敬地施禮道：“王爺吉利，皇上正和太尉司馬大人在內裡議事呢。”

蕭煦出去，行過禮。隻見太尉司馬仲站在案幾左邊，屈身向蕭煦施禮，相互問候罷了，便站著聽話。

南宮皓笑著對蕭煦道：“我自有主張。倒是你，雖說這趟差事不算難辦，凡是事本身謹慎為上。”說著到了暢春宮的宮門口，蕭煦和南宮皓相互告彆。

小海子聞聲如是說，隻得悻悻地答允著，臨末端，還不忘叨嘮一句：“王爺早點返來，過兩天就要出宮去了，多少事情要籌辦了”。

小丫環綠荷顫巍巍地應了：“是”。便倉猝向寧馨堂走去。

蕭煦恭謹聽著道：“臣弟謹遵皇兄旨意，定然不讓皇兄絕望”。

蕭煦麵帶淺笑，謙虛隧道：“皇兄聖明。皇兄的定奪天然是好的。臣弟在這些兵馬之事上一貫胡塗，愧不能為皇兄分憂。但臣弟想，匈奴的鐵騎再勇猛也勇猛不過大晉的千軍萬馬。”

清心殿的主殿是紫光閣，常日裡，皇上在這裡召見文武大臣商討政務。東邊是合歡殿，皇上的寢宮便設在內裡。每日裡，敬事房按皇上所翻的侍寢牌，用鳳鸞春恩車將侍寢嬪妃接到這裡侍寢。西邊是怡月堂，內裡藏有大量的古籍、珍玩和書畫，是皇上休閒小憩的處所。

穿過層巒疊翠的樓台院落，蕭煦便來到了清心殿。

蕭灝淡淡道：“六弟不知，‘有女如雲，匪我思存’（語出詩經《出其東門》，意義是說：美女多如天上的雲彩，但並冇有我思唸的人）。宮中的女子不成謂不美，但總覺著就是一堆斑斕花瓶，全冇有想要的靈氣。竇氏雖機警敬愛，但於才情上也是一竅不通。此番令你赴豫州督辦采選，你可不要全憑外務府那些夫子們的，隻在針線女紅，麵貌婦德一麵上看重，要在脾氣才識上多留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