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進宮[第3頁/共4頁]

孃親走上前來，摟過我隻是落淚，爹爹也隻幾次著一句話，要我在宮中好自保重。姨娘和素兮瞥見如此場景皆都神情冷靜，眼中有粉飾不去的潮濕淚意。

車子啟動，緩緩向前而去。

我轉頭含著笑意道：“蘭姐姐來了，冇甚麼事了，我正和這位姐姐說話玩兒，這位姐姐也是本日一同進宮前去的呢。”說著，我又輕巧笑著道：“敢問這位姐姐的名號，我們本日都要一同前去，這位是潁川都尉之女傅蘭筠，我都叫她蘭姐姐呢。”

我話音剛落，隻見蘭筠走上前一步笑盈盈隧道：“哦，這不是弋陽郡薛太守之長女，薛雪梅蜜斯麼。早聞薛蜜斯貌美如花又最是端莊賢淑的，本日一見，果不其然呀。想必薛蜜斯必然不會與一丫頭一樣逞凶耍潑，脫手傷人的，不然豈不有損太守之家家聲采。”

蘭筠安撫我道：“方纔那些能夠是皇城的將士，你哥哥並不在皇宮裡，當然看不見他了。”我頜首，隻當蘭筠說的是真的。

不過一會兒，府衙驅逐的馬車就來了。衙吏稟明說府衙先派了馬車將當選蜜斯一一接至衙門前，然後再一起乘著宮裡派了的車輦進宮去。

我鬆開手，將絲巾悄悄往臉上撫了撫道：“姐姐才貌雙全，又聰敏過人，必然能獲得皇上恩寵的。”

這位女人生的肌膚賽雪，杏眼妖嬈，打扮得素淨超卓。從姿色氣度上看，她必不是平常的丫環侍婢。此時，隻見她杏眼圓睜，已見幾分肝火。

孃親抹著淚兒道：“他早上路了，他看著天氣尚早，不忍擾了你，隻在門外向著我們說了句，就去了。”

我展開雙開，撩起簾子望出去。隻見不遠處一片屋簷翹角鱗次櫛比的擺列著。我懶懶地說，“蘭姐姐，還遠著呢。讓我再眯會兒。”

適時，有官差衙吏走過來。那邊，三四輛明黃輦車也緩緩駛著朝我們過來了。衙吏指著輦車念著當選女子名單，唸到名字的女子便由著自家丫環攙著上了輦車。我和蘭筠姐姐，另有二個年紀稍小的一同上了一輛翠蓋珠瓔八寶車。其他的女子有的三個一車，有的四個一車，丫環們也三三兩兩地上了馬車。一時，隻聽有尖細的嗓音喊道：“解纜！”

馬車在濛濛秋霧中奔馳而去，我的將來也似這車外的霧色般，覆蓋著一層奧秘，看不清方向，令人茫茫然地擔憂起來。

我自知若兮年幼尚小，這會時候必定還隨乳母安睡著，拜彆期近，也無需求擾了她。一屋子親人中獨獨不見了哥哥的身影，我轉過甚吃緊向著孃親道：“哥哥呢，他本日也要北上，這會兒也該起了。”

天氣越來越明朗起來，輦車飛速往前而去。因著昨晚一夜未眠，此時眼眶有些酸澀，倦意一層一層攏上來。我靠著車窗含混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