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怪壇(二)[第2頁/共3頁]
目睹罈子裡竟然撈出了死人腦袋,我們四人都是一陣沉默。這事換平常我非得陳述差人叔叔不成,畢竟這裡是凶案現場。現在是法製社會,死一小我可不比死一隻貓貓狗狗一樣簡樸,弄不好但是要掉腦袋的。
水裡的東西白花花的,非常顯眼。等我發明瞭,大炮墩兒祥子也看在了眼裡。大炮眼疾手快,抄了放在身邊的工兵鏟就想挑起看看是甚麼玩意,一邊伸手嘴裡一邊問道:“哎,我說你們仨吃過濟南鳳集樓的罈子肉冇?這罈子模樣,讓我想起那肥而不膩的罈子肉。我看你們也冇吃過,來,炮爺明天讓你們開開眼。”
這麼個物件,看著也有些年初了。放在博物館裡,反正也算個文物,現在如何能夠孤零零地停在一個小平房的供桌上?
大炮先前固然拿工兵鏟在罈子裡試過水,估計是因為鏟子長度有限,冇在罈子中撈出甚麼物件來。厥後我們四人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罈子從供桌上抬下來,都謹慎翼翼地放在供桌前,恐怕罈子裡的臭水濺在本身身上。但挪移過程中,罈子內水的免不了會擺佈搖擺,冇想到一陣搖擺後放在地上,竟然把壇裡的東西給折騰出來了。
伴跟著大炮行動,我們鄙人麵聽得壇內“嘩啦嘩啦”的一陣響,本來那壇裡裝滿了水,想來先前大炮捏住鼻子,就是因為壇裡的水日積月累的早已敗北變質,收回的怪味道。
大炮還在跟我們吹噓罈子肉呢,這會一看撈起來個圓咕嚕度的人頭,嚇得嘴裡頓時啞了火,手上的工兵鏟一抖又把人頭扔回了罈子裡。我聽著罈子的水“撲通”一聲,驚魂不決地從速後退了兩步。
大炮較著有些心不足悸,拿著鏟子的手都些哆顫抖嗦,那鏟麵下水前磕在我鏟沿上“竇竇”直響。墩兒的神采也不多數雅,隻要祥子氣定神閒,彷彿冇事人一樣,伸動手就把鏟子往水裡一陣搗鼓。我心想這小子平時話固然未幾,看來關頭時候倒是個狠茬。
世人正在麵麵相覷,我俄然想起大學裡的一個朋友。他在有天喝酒閒談跟我說過他們故鄉有拜壇神的風俗。在川渝之地,拜壇神稱為“靖壇、淨壇、慶壇”,相傳這壇神為邪神,會風險家畜。以是會在堂屋的西北角專門選上一個位置,設上石壇,每年農曆冬、臘之時,請法師“祭壇”,意在保佑一年四時清泰安然。據他所說,為祭壇神的所設的罈子應當是個石壇,連著受香火的神台也應當是石刻的。可麵前這個怪壇看起來卻像是陶土燒製而成,形製精彩,模樣似壇非壇,體積也比壇神大的多了。
那水裡的東西彷彿挺沉,大炮用鏟麵一頭的鋸齒將那東西掛住,可鋸齒吃不住力,在水裡試了好幾次,才把它從水裡拉出一截來。我們捏著鼻子伸頭一看,這東西有鼻子有眼的,耳朵前麵竟然另有個後腦勺,鮮明是一顆死人腦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