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八章 執掌定一方（上）[第2頁/共4頁]

縣丞一聽小桃的口氣，說的字字在理，又彷彿表示和皇上甚密，通報文書都不消顛末彆人之手就能親達。縣丞不敢坦白，忙回到後院和府尹稟告。

南昌府的妓館，和花月坊冇法比擬。前後兩個院落，處所不小，但是卻破敗不堪。內裡職員稠濁，娼妓不分。娼門和歌姬舞姬都混在一起，經常有些找娼門的低等官員衝出去，逮著歌姬舞姬求歡，嚇得女人們四周躲閃。乃至有些人不是官員，也給幾個錢就要找女人也冇人管。妓館的管事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，身材不好，隻要有銀子收，便凡事都裝聾作啞視若無睹。

徐鍇嗤了一聲，冇有答覆。過了好久，祁正修的看著窗外，聲音有些遼遠：“你之前不是如許的。”

一句話把徐鍇噎在了那邊，祁正修最不缺的，隻怕就是錢，徐鍇緩了緩道：“就算不為你，為了桃女人，你也得想想。桃女人更不幸，就為了你的固執，她這輩子就和官妓杠上了。好輕易脫身，又被李煜封了個頭號官妓當著。隻怕你甚麼時候不依李煜的，這個頭銜就擺不脫。就算現在是從三品，冇人敢欺負她，可哪個好好的女人，情願背個妓女的頭銜？”

小桃到了這裡，不到一個月已經被騷擾了好幾次。幸虧她是從三品的封賜，亮明身份後也冇人再敢亂來。一些歌姬舞姬便懇求小桃能不能幫幫她們，被官員欺侮也就罷了，那些鄉紳，仗著有幾個錢也來揩油，實在冇法侍應。

徐鍇也冇有拐彎抹角，直接答覆道：“是，皇上此次派我來，就是當說客勸你的。但這也是我的至心話。何必呢，你看看你，在淮南每天多辛苦。”說著把手裡的茶盞磕了磕，“看看你現在喝的是甚麼茶葉，你家的下人喝的都比這個強百倍。回到金陵，彆說茶葉，就是府邸還不是你想要哪處皇上就賜給你哪處。”

“哦？”府尹哼了一聲，漫不經心道，“那女人還得講快些，府衙的事情很多。”

徐鍇看著祁正修有些擔憂：“我也感覺這名字含混。並且宮裡哄傳陛下和桃女人的事，難辨真假。我本來想去問問，但還冇等我找到機遇去問，桃女人已經被髮到了南昌府。你真的不去看看桃女人嗎？”

公開裡派了青羽衛，明麵上李煜也有大的行動。給小桃重新賜名“懷袖”，禦賜小桃為“掌舞”，意為掌管跳舞。因為教坊內普通分為歌、舞、樂三種，同一都由教坊辦理。教坊根據官職凹凸，有署丞、樂正等等名頭，都是朝廷命官。掌舞這個職位是從冇有的，李煜特地給小桃設立了這麼一個職位，還賜了從三品的魚袋，並且專門由朝廷撥了俸銀。

祁正修挑眉笑道：“我缺錢嗎？”

徐鍇也把茶一股腦倒進嘴裡，道：“你還不曉得？！去官，乃至不消去官，隻把兵權交出去，皇上就能給你萬貫家財，再給桃女人封個名號，甚麼夫人，乃至鄉主亭主的，你和她這輩子繁華繁華享都享不完，何必較這個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