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紙文書暗送出[第2頁/共4頁]
侍從麵麵相覷,趙光義曾經叮嚀過不得讓桃夫人有任何差池,馬市街人多且魚龍混在,這私行去了不曉得晉王會不會怪怨。但這晉王又對桃夫人疼的緊,事事遵循,連在山野寺廟住一夜這類荒唐事都無能,想了想還是識相些,彆違拗小桃的意義,便護送著到了馬市街。
趙光義被小桃的話震了一下,心機快速轉開。本身真是蠢,為甚麼要糾結當初她內心把本身當作了誰?總之從那今後,她記得的,便都是本身了。趙光義猛地把小桃揉進懷裡,力量冇出處地大。心也跳得幾分快,在小桃耳邊動情地低聲問道:“唐人大多和順多情,又風騷多才,你如何還會忘不了當時?”
到了山上,趙光義不由屏住了呼吸。這趟石頭山玩耍,到了月下觀梅,纔算是不虛此行。他從不曉得,梅花能夠這麼美。常日裡在陽光下看的梅花,隻能算是外相,隻看到了形狀。隻要這月夜下,梅花的清幽、淡雅、傲骨,纔在月華的映托下,把那份韻致凸顯無疑。
小桃勾唇笑了:“是啊,當時是病著。但當時的景象卻烙在了腦筋裡,反倒再也忘不了了。”雖說當時胡塗,但那情那景都成了和趙光義最誇姣的影象。
夕照餘暉脈脈,暮雲在山間開合,映著遠山層層疊疊,小桃偎在趙光義的懷中,看著遠山層雲,放心腸閉上了眼睛,緩緩說道:“廷宜,這輩子這麼安好的日子,好少。”
能詩詞擅歌賦的李煜,會譜曲能弄笛的祁正修,倒真是和順多情風騷多才。小桃俏然一笑:“總有那不開眼的,偏忘不了心機陰沉、又直率暴戾的白癡----”
小桃和趙光義進了東配房,把門關好。小桃把趙光義的外袍脫了,又加了兩床被子,未幾時,趙光義的呼吸變得均勻沉重。
小桃說得輕柔,讓趙光義心中不由動容,是啊,他和小桃已經華侈了太多的時候,餘下的日子,即使另有漫漫平生,他也不捨得華侈一點一滴。趙光義攬上了小桃的肩,溫聲低語:“好。”說著叮嚀著跟上來的侍從,讓他們到山中的寺廟處去打問,請和尚給他們行個便利借宿一晚。
在寺廟中吃過齋飯,月圓如盤。山寺的夜晚有些涼,前提粗陋又冇有炭火能夠取暖。小桃凍得直搓手,趙光義把小桃的手放到本身刻薄的手掌中笑道:“非要在山中過夜,妄圖清幽,這下凍得閒情逸緻都冇了吧?”
小桃身子微顫了一下,冇有接趙光義的話,反而呢喃道:“我真馳念我們在雲灣村的日子,比現在還溫馨,心也靜。”
趙光義哈哈大笑:“我有甚麼不敢的。隻是你竟敢在這寺廟裡提喝酒,豈不是汙了佛祖的耳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