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三章 終肯身赴宋[第2頁/共4頁]

“好。”李煜的聲音乾澀，“不過，不要想太久，戰事經不得遲延。”說完勉強擠了個笑分開。隻剩下小桃呆坐在椅子上腦筋狼籍。

城下的將士，不時有人中箭，中刀，有摔到秦淮河裡的，有從馬背上摔下來的，鮮血、屍身，越來越多，轉眼之間一個新鮮的生命或許就再不轉動。小桃的手腳冰冷著。

趙光義一聲喝令：“把箭都給我放下！”

小桃的頭有些暈，趙光義又來要她？她該如何辦？承諾李煜並給契丹傳去手劄？還是回絕？小桃不知所措，半晌，隻對李煜說道：“陛下說的，太俄然，容我想想。”

小桃走到李煜身邊，未幾時，緊咬著唇神采也慘白。小桃平日隻在城中，城外的戰事她並不曉得，隻曉得這兩天花月坊的客人少了，街道上經常有倉促忙忙跑著前行的軍士行列。可現在站在城樓上，她才曉得有多慘烈。

這麼些年，周嘉敏把持後宮，把本身靠近的女子攆的攆轟的轟，就連謹小慎微的窅娘也被她擯除到了離本身很遠的采月台。國事滋擾，他冇時候和她計算這些。隻是偶然他也在迷惑，阿誰當月朔身天水碧的盈盈女子哪去了？她比他小很多，他一向讓著她寵著她，她喜好豪華，他就用珠寶玉石給她打扮“錦洞天”，他隻想把對娥皇的虧欠都補到嘉敏的身上。可她，越來越讓他陌生。國度缺鹽缺錢的時候，一個妓女都在想體例捐資開辟鹽田，而他的皇後，還在向他建議製作宮殿用來開夜宴。現在又出這類餿主張，彆說他不忍殺小桃，就是他忍心動手，祁正修能饒了他？還是趙光義能饒了他？百姓也會罵他昏君。

“真的？”李煜一怔，聲音卻也並無多少高興。

趙光義看著火線廝殺成片的唐宋二軍，不置可否。

小桃請沈尉坐下，又命人上茶，問道：“從未見過公子。但是頭次來花月坊？”

小桃淡淡笑道：“如何會。”說著把信翻開，內裡是熟諳的筆跡。祁正修的親筆手劄，並不長：

小桃跳完長虹臥波，正要歸去，下人稟告道：“有位年青的公子求見。”說著拿了一個令牌給小桃看。小桃一看是沈同的令符，忙讓人請到包廂。

想到祁正修，李煜微微蹙眉，把小桃賜給趙光義的事該蒙著祁正修，還是該奉告他真相？想來想去，還是給祁正修去了一封手劄，講了此中的原委短長。隻說趙光義要人，並冇有說讓小桃去契丹求援的事。隻怕祁正修會橫加禁止。

“陛下該拿出些嚴肅，如果不去就讓她去陪林仁肇大人便是。”小周後淺含笑道，這句話她是思忖了好久才說的，一來想摸索摸索小桃在李煜內心的位置，二來講到林仁肇，也是催促李煜該像當年對於林仁肇那樣當斷則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