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三章 步步陷深淵[第2頁/共4頁]

紅姑從速號令狎司把小桃接了過來，押到了冰室。獲咎了七皇子，還是先在那兒關著吧。

紅姑跑到何之棠門口，看著“嗚嗚”掙紮的小桃，內心七上八下個不斷。

紅姑氣得直罵：“蠢貨，打哪不可偏打她的頭！腦筋被驢踢了的貨---”

何之棠的心一動，明知小桃的話不能信，卻也忍不住側著頭聽了聽，直到實際的沉寂把她帶回覆蘇，實際就是，祁正修死了，小桃瘋了。何之棠有些蕭索地分開小桃的房間。

紅姑這回也算咬牙出血了。平常下人婢女她可捨不得五兩銀子一服的藥。可小桃分歧，一來好輕易調教好了，舞技也還拿得脫手；二來七皇子叮嚀留活口的人，應當還會有效吧？紅姑也隻好拚出去嚐嚐。

“蠢材！”李從善罵道，“祁正修都死得不剩骨頭了，還留著這個東西做甚麼。從速該打發哪打發哪，彆留在這兒絕望！”說著一甩袖子，回到了房裡。

營妓？紅姑眼睛一亮，如何把這個茬忘了。教坊每年都會往虎帳裡發些營妓，給那些在外兵戈的軍士們用。普通都是些身份職位極低、或是犯了極重的罪惡纔會被髮配到虎帳裡做營妓。做營妓天然比不得官妓，虎帳裡那些將士個個生精虎猛不說，又都是些年長日久不見女人憋得慌的男人，對營妓涓滴不會客氣，恨不得生吞活剝了。

偶爾能復甦一會兒，就是坐著發楞。看著人也不說話，內心不曉得在想甚麼。紅姑和她說話也置若罔聞。隻要何之棠和她說幾句，她偶然還會理睬：“大蜜斯，噓，你聽，祁公子在吹笛子，雙燕舞，你聽到了嗎？”

屋裡傳來李從善的怒喝：“你們是死的嗎？”

這個狎司和火伴使了個眼色，和小桃支應著：“你感覺好玩嗎？”另個狎司會心，從屋簷的另一側向小桃漸漸走近，小桃背對著他，並未發覺。

小桃還在吼著：“蜜斯，出來啊----”

小桃蹦上了一株矮的梨樹，樹杈把腳劃破了她也毫無知覺。看著有人追過來，乾脆又是一個彈高，竟然跳到了中間屋簷上，在屋頂的瓦片上跑了起來。屋上的瓦格登格登作響，紅姑嚇得神采都變白了，屋裡另有人呢，這個瘋丫頭如果把瓦片踩壞了，砸著屋裡的客人，掉十個腦袋也賠不起啊。紅姑聲嘶力竭地喊著：“從速，抓住她，不管用甚麼體例，從速給我把她弄下來。”

教習小桃跳舞的雅竹歎了口氣，抹了抹潮濕的眼角道：“起初讓她放了膽量去跳，她不敢。上個五尺的台子都畏畏縮縮。現在倒是上樹都輕而易舉。”她早看出來小桃的身子軟，跳舞彈高是塊好料，可她千萬冇想到，小桃竟然是在這個時候，以這個彆例達到了她的極限，乃至還遠遠超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