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北海賣藝[第1頁/共4頁]

“我雙目不能視物，行走江湖多有不便，恐怕快則十天，慢則半月才氣複原。如許吧，護送我回常山故鄉，你便可拜彆，行也不可？”

“……”我見他獵奇，也就一五一十說了，掌櫃的隻聽的眉飛色舞。我說完了，掌櫃的意猶未儘，詰問再三。我一看日已到午，不能再擔擱，便起家告彆。

掌櫃的又把聲音抬高了幾分，嘴巴一努，道：“當然是那位女俠了啊。”

“賣藝？”我頭皮一陣發麻，“我到底行不可？”

“趙……”我還不適應如何稱呼與她。

我心想這本是偶然之失，又不是我心存歹念。何況，我就算心存歹念，也不是你的敵手。但我曉得辯論更非女子敵手，隻得默不出聲。她看我也不說話，就當我至心認錯了，這才說道：

“那我們去劫富濟貧？”我摩拳擦掌。

“彆光說不練，到底技藝如何啊？”路人看著人家賣藝的又不是來賣身的，總這麼瞧著也不是個事，因而呼喊道。

“我也冇有。”趙雲道，“如此說來，我們是冇體例回常山了。”

“如何不可？”

掌櫃這連續串題目，都莫名其妙，我確切不知從何答起。隻見掌櫃搓搓手，有點不美意義地笑道：“小的自幼就愛看俠客條記，條記裡的堆棧都是臥虎藏龍暗伏殺機之地，有著無數故事。自從小的開了這堆棧以後，隻盼著哪一天能有俠客們也如條記裡所寫，在此引一場江湖紛爭，讓小的也一償所願。久而久之，我也籌算寫上一本俠客條記，比如《新龍門堆棧》之類，也好讓江湖人士傳閱。”

我暗想也對。

“徐克。”

“那就一言為定。”

“鄙人獻醜了。”我抱拳一禮，擎開大刀，縱橫捭闔，上翻下滾，儘選了些花梢的招式，猜想人群中也無妙手。

“何事？”

我與她目光相對，卻有些不美意義：“罵完了。”

“嗯，”趙雲說道，“段兄，你身上可另有銀兩？”

“段兄，這但是對不起了。”趙雲給我做了一揖，也不見她如何行動，匣中寶劍一起一落，我就掉在了地上。我趕快解掉了身上的白布，去掉了嘴中的茶杯，一時有些昏暈，直定了好一會神，才罵道：“你個臭娘們，恩將仇報，早曉得讓你被斧頭幫的一刀殺了也痛快！”

我此人嘴笨，罵了好一會，卻罵不出甚麼新意來。倒是趙雲低著頭一向喝著茶，竟似完整冇有聽出來。我這時才當真瞧她，見她一身男人的打扮，膚白如雪，卻又豪氣逼人，實是江湖中哪有如此天仙似的美人？如果說蘇楚楚是一種惹人顧恤的荏弱嬌媚之美，那麼趙雲便是英姿勃發的剛中有柔之美。恰好，這個女子看上客年齡比我還略小一些，又非常的清爽脫俗。

“那如何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