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風塵有佳人[第1頁/共3頁]

我看他擠眉弄眼，甚是不懂，就問道：“還要吃二頓？”

……

“還冇。”我抓起剛上的一盤東坡肘子，吃的恰是油膩，見他問話，喃喃說道。

蘇楚楚走到世人跟前，先衝台下嬌媚一笑，惹起很多感慨。我正恍忽中，隻聽得她輕啟櫻桃小口道：“冇想到汝南城的名流們竟如此熱忱呢。”聲音酥軟，直沁民氣脾。她每說一個字，世民氣中便酥軟了一回。

“我出白銀百兩！”我倏然一驚，卻發明大聲者，竟是身邊的曹操。

我對男女之事不甚了了，見他說的在理，也就點點頭。

“我有緣！”

我在一旁聽的不求甚解，曹操卻閉上眼睛，用竹節敲打著桌子，樂律相和，顯是聽得非常沉醉。一曲既終，世人也都鼓起掌來。我怕人笑話，說我不懂音樂，自也是跟著彆人拍起掌來。

“我活了這麼一輩子，向來冇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啊！”一名老夫被兩名家奴攙扶著，淚眼婆娑，竟把柺杖都扔了，站得筆挺。

“那他是如何評價你的？”

我一想也在理：既來之，則安之。

我二人竊保私語之時，蘇楚楚又輕聲說道：“小女子拜謝許大官人抬愛！但是，我俄然又改主張了，蘇楚楚本來也是出身官宦世家，何如家道中落，不得已才流落塵凡，這些年風塵流落，卻怨不得彆人，隻能怪奴家命苦。”

到了瀟湘館，又是彆的一番氣象，隻見得樓上樓下，鶯鶯燕燕，紅袖招展，一派歡聲軟語。曹操輕車熟路，拉著我進了大堂中，少不得一群紅顏前來摟摟抱抱，曹操擺佈逢源，我卻嚴峻地出了汗，不自發摸緊了刀――當然是後背的那把。

公然，蘇楚楚把玉臂一抬，繡球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，璨若流星，向人群中奔去。世人此時也顧不得風雅和顏麵，向繡球疾走而去。一時候，倡寮的大堂中你推我，我擠你，你的手抓住了我的耳朵，那是一招“雙雷灌耳”，我卻一招“黑虎掏心”，打得你鼻血長流。

世人彷彿都練過獅吼功，直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，煞是難受。

“一百五十兩！”

我不由心生戀慕，當世大儒風騷，竟是到處可見。

眾文士立馬會心，這是在問身價啊。

幸虧門路並不甚長，拐過幾道彎，便到了一個甚是氣度的酒樓前。當時華燈初上，我藉著燈籠上的光看去，幾個鎏金大字寫的龍飛鳳舞：三國第一樓，中間小字歪歪扭扭地寫著：平凸題。

曹操一聽來了興趣，道：“段兄，你快吃，吃完後我們來個下半場，包你對勁。”

倉促吃完了飯，曹操結了賬，便向瀟湘館走去。我這輩子還冇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，不由多吃了幾口，肚兒滾圓邊走邊打著嗝，曹操卻很性急，恨不得拉著我飛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