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七七章 高唐得勝山[第4頁/共5頁]

怪，他離得雖遠，但還是模糊聽到了陣陣鼓譟聲，程昱心下迷惑，想了想，低聲叮嚀侍從一聲，然後快步往劉虞地點方向走去。“高唐四周，不是冇有險要陣勢嗎？”程昱冇來太高唐，但對作為河北大戰停止符的那場大範圍會戰，卻知之甚詳。正因為無險可守，袁紹的雄師纔會一朝崩潰，就變得不成清算。侍從兼領導恭敬答道：“是，除了鳴石山高過十丈以外，連丘陵都很少，這得勝山也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，或許是青州那邊野生堆起來的？”“堆起來的？”程昱心下大奇。為了誇耀武功，就堆座山起來？這是甚麼端方？隻傳聞有人用首級堆京觀震懾仇敵，哪有人會堆山……咦？不對，這不是山，而是……程昱一個動機還冇轉完，隻聽身邊‘噗通’聲連響，幾個侍從前後倒地，手指哆顫抖嗦的指著得勝山，神采慘白，嘴唇高低顫抖，半晌才顫抖著吐出了幾個字。“人，人，是人頭啊！”程昱大吃一驚，凝神看時，頓時渾身冰冷，腿上一軟，幾乎也步了侍從們的後塵。可不是人頭怎地？這得勝山，就是由成千上萬小我頭堆疊而成的！走得近了，乃至能看到人頭上的神采！神采各彆，但每顆人頭上，都瞪著一雙圓睜的眼睛！浮泛的眼神中，還能看到驚駭和哀思，臉上的神采則是從凶惡到乞憐，不一而足。站在山前，麵對著那些瀕死前的神采，被無數雙浮泛的眼神諦視著，饒是程昱見多識廣，養氣工夫極好，也隻能是勉強挺著不跌倒罷了，身材卻不由自主的顫栗不斷。“嘔……”幾個癱倒在地上的侍從狂吐不止。戰亂後初定，曹操派給程昱的保護，也算是懦夫了，但冷丁看到這類天國般的氣象，還是被刺激得不輕。另一邊，劉虞的侍從倒是在哭喊著謾罵。死的人與幽州方麵冇有直接乾係，但從人頭上的各種特效能夠等閒辨認出，死的，都是草原人！與草原乾係緊密的幽州世人，不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受，更是令他們既驚且懼。“現在是夏季，還不要緊，等過些日子，建城的事情緩一緩，我家主公會命人在這座京觀上覆上土，將其修建成半永久性的景觀，供先人憑弔……”獨一神采自如的，就隻要李校尉了，他麵帶淺笑，像是後代的職業導遊似的，對得勝山的由來和意義做著極其詳細的申明。“各位請看，在山頂上的阿誰，就是袁紹的人頭，他勾搭胡虜，犯境中原，是全部中原的仇敵，以是，不但要讓他成為京觀當中獨一的非胡人，並且還要立碑山下，以彰其事。”說著，李十一往山腳下旁的一塊石碑上一指，世人木然轉頭，正見那石碑上刻著兩排大字：“大漢驃騎軍儘誅兩萬胡騎並漢奸袁紹於此，以儆效尤！犯強漢者，雖遠必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