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七六章 太陽裡有頭牛[第1頁/共4頁]
在有後輩在泰山營從戎的人家心目中,對漢元的印象就是“銀元”。
他不是用來花的,就是用來看的,他就是為了這枚銀元來應募從戎的,他們三兄弟,他們的同親與熟諳的人,滿是為了這枚銀元來應募的。
燕雄站在隊後,斜身朝掛在棚下木板上的白紙,都能看清一個個平頂“山”。
銀元在春秋就有,叫“春錢”,一是父老賜賚新婚佳耦,二是作為倡寮代幣,正刻風花雪月,反刻男女**圖。
後是承諾先記賬,戰後以漢元補發,才停歇了“五銖軍餉”動亂。
因為北方軍“輕視”雇傭兵,還激發過泰山兵的叛變。渡海登岸遼東期間,隨軍漢元不敷,不給換五銖了,導致泰山兵極大的氣憤。發的五銖灑滿一地,要說法,不然不打了,不然打著仗呢,軍餉在一向貶值,這還打個錘子,不打了。
不為彆的,就是北方軍的軍餉報酬,實在是大名鼎鼎,讓想吃軍糧的眼饞。
桌後的軍醫把卡片一收,伏案在燕雄的體檢紙上劃了一下,順手就扔回給了燕雄,“到後邊測目力去。”
這類風雲一起,說上就上的盪漾,纔是讓燕家兄弟最神馳的事情。
那些同出泰山四周的泰山山地營老兵,就是兩年來連續應募山地營從戎的四周山民。此時一個個身穿連體帽的暖衣,斜紮武裝帶,腰配革包,腳蹬登山靴。山地作戰服左臂上,一樣有一棵青鬆兩棵側柏交叉而成的“山”字標。
“山地特種兵啊,嘿嘿。”
三年後續簽,雇傭兵轉為誌願兵,月軍餉最低為72元。
燕雄拿著體檢表,來到了豎著一道道遮布的體檢棚,棚外側相鄰“肺活量”測試區的就是三張長桌,桌前兩道豎線。
“我是色狼,不是色盲。”
“誒。”
兜裡的這枚漢元銀幣,是他花了半串五銖錢才換來的,聽老鄉講幽州一漢元兌五銖也就三四十,他花了五十枚銅錢,才換來一枚。
先是在外桌,一個軍醫順手拿起桌上的硬紙片,讓燕雄看,讓他說出看到的圖象。
此次泰山兵倒冇叛變,不是銀值錢,底子就冇銀值錢的觀點。
泰山兵寄送托人帶回家的,也都是“銀元”。
按老鄉的說法,如果五年內冇法建功,被營中直送軍校,正式進入北方軍序列,那就最多留營三年或五年,五年後鐵定出營。
三年到期,若願持續留營,且合適山地營留兵標準,就續簽兩年,薪餉大幅進步,可最多就續兩年。
一年半前的營長,此次又要加募兩營,不消說,又要升官了唄。
“下一個。”
桌前一道白石灰線,桌緣恰好壓線,桌前豎到棚後木板壁一共十六個刻度,十六尺,一丈六。
泰山兵感受北盟就是拿他們取樂,才決計發“春錢”給他們,泰山話“人”就是“銀”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