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二章 好男兒,誌在四方[第1頁/共4頁]
他那點拉班組隊的本領,勞改營裡出來的全會。一個個搬磚隊裡的雜役,大雜役,大小中隊長的管的比趙家班嚴,比他鬆鬆垮垮的送泥隊強的多。他就是送泥搬磚的價爭不過人家,才一咬牙開窯的嘛,勞改營不教這個。
做飯燒火,夏季暖炕,摞個煤火台,燒飯的同時就有熱水,水管一擰就有了,找督工跑個水管,腦袋上架個蓬蓬頭,淋浴一衝便利死了。
這就是趙大腰子為何要拉你爺從速走,趕在不捨的人躊躇的時候,先上一駕還未啟動的馬車。
二孃端了盤蜜棗,放在鄭凱身邊的矮桌,遞了個濕毛巾給大孫子,“擦擦。”
……
他就是老抱怨來的晚了,冇趕上好時候,窯區幾百口窯,能人太多,爭的太短長,利越來越薄。
漢陽造船廠的乾船廠是個“皿”字形,中間的II是乾船廠,船廠底一樣是個II型凹槽,塢側夾著十二架用於排水的翻車,“皿”外的兩槽既是泊位,也是排水的水溝。
那就是初開的又一個燕歌,當初津門開埠,他躊躇了一下,冇捨得丟下燕歌的安寧局麵再闖新路。就像咱半年前,說啥也不會賣一家子辛苦建起的磚房一樣。
見郭伯身後跟著裡保,鄭凱就曉得房怕是已經賣出去了。
你爺我跟趙大腰子的觀點一樣,再留窯口,小錢會越來越多,局麵會越來越小。當初饑惶中抱團聚合的一個個流民幫社,一安寧下來就越來越散了,漢元纔是領頭王啊。
趙大腰子說,窯口就是漢陽老木器場,日以繼夜的出產紡機,織機,鋼軸架子車的時候再紅火,隻要錯過了局勢,就會被新的海潮,卷的無影無蹤。
鄭成一揮巴掌,“都是避禍來的,他家根柢能比咱厚多少?都是掏伕役的,都是一窮二白過來的,他趙家時下能比咱家根柢厚,就是趙大腰子比你爺有魄力,認事準,會借力生利。
把郭家人與裡保送走,一家人回到了院子。
相對紅光滿麵,乾勁實足的自家爺,鄭凱忸捏中略有激昂,“安閒的糧站何嘗不是老木器場,購銷任務達不到,還是回家吃糠。就是成了裡保,當上了盟裡的官,一安閒還是被新的大浪安葬,硬目標,軟目標,小學孩子抓不敷都奪職。”
鄭凱喃喃自語,對自家爺的闖勁兒佩服不已,在糧站安閒的混著不感覺,一回東口營,反而感遭到了一股彭湃的生機,古有愚公移山,今有自家爺要去唐山搬磚,“唐山缺磚?能賣上大價?”
有前提用蜂窩煤的人家漸多,二叔的煤站買賣就越好,東口營搬磚奇蹟更興旺了,不但送磚還送煤,更有很多人改行了,專為人送煤搬煤。
除了夏季得去澡堂泡,在家洗淋浴的越來越多了。
一個個桁架在船廠上方的“門”字吊下方,被水的浮力從導軌中托起的一艘狹三桅艦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