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7章 台階[第1頁/共3頁]

蔡吉舔了舔嘴唇，幾次欲言又止。蔡諷惱了，喝道：“有話就說，有屁就放。”

“貶價？”蔡諷大吃一驚，忍不住失聲驚叫，剛想罵孫策是吹牛，隨即又想到不久前印行的《說文解字》。《說文解字》是平輿印書坊出品的，在內裡的售價是一金。對淺顯讀書人來講，一金當然不菲，可蔡諷卻感覺這個太便宜了。如果由蔡家印書坊來印，售價起碼要提到三金，乃至能夠更高。但平輿印書坊是袁權節製的，他隻能背後裡說說，對外不敢有任何貳言。

“甚麼事？”

他們都很茫然。明天魚梁洲驅逐孫策，本來有說有笑，一片調和，厥後孫策進營，他們在營外等著訪問，不知如何的，孫輔就將籌辦好的傢俱撤了，然後就回了襄陽，再也冇露麵。孫策去拜訪龐德公，在龐家吃的晚餐，他們被孫策晾在大營外，不但拂塵宴無疾而終，連個號召的人都冇有。

蔡吉剛要說話，一昂首，卻見一人站在中門處，恰是蔡諷的大女兒，黃承彥的老婆蔡玨。他如釋重負，趕緊表示蔡諷，蔡諷轉頭一看，眉頭緊皺。

現在孫策在襄陽書院頒發演講，要將書價降下來，讓淺顯百姓讀得起書。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。這意味著孫策對他不滿，要對蔡家利潤最豐富的印墨客意動手。因為孫輔的乾係，印書坊現在的範圍固然不大，利潤卻不薄，每年能有五百金以上的利潤。即便是對蔡家來講，這也是一個非常可觀的支出。

“唉……”蔡諷神采青一陣白一陣，卻不敢和蔡玨頂撞。蔡珂寧肯跟著孫輔回富春，也不肯聽他的，貳內心已經就有些打鼓，再被更有主意的大女兒一頓搶白，他再也冇有勇氣硬撐。他的底氣就來自於黃承彥、黃月英父女，蔡玨的定見，他不能不聽。

蔡吉無法。“家主，你想想看，幾年前襄陽之戰，孫將軍殺伐判定，機靈百出，習蒯兩家是以被滅門，如果不是二女人嫁給了孫國儀，大姑婿父女又成了孫將軍的親信，第一個不利的可就是蔡家。他現在擊敗袁紹，盤據東南已成定局，連朝廷都不敢拿他如何樣，蔡家跟他做對，能有勝算嗎？”

“你如何返來了？”

“家主，這位孫將軍年青氣盛，是個狠人，彆和他鬥了，鬥到最後……”

蔡玨讓蔡吉把環境說了一遍，聽完以後，她回身看著蔡諷。“這是孫將軍給你的最後機遇，你如果再抓不住，就不是割肉的題目了。你已經扳連了阿珂，不要再扳連我。”

一個青衣健仆快步走進中庭，站在走廊拐角處，向站在蔡諷身後的管事蔡吉使了個眼色。蔡吉會心，悄悄地向後退了兩步，下了堂，不緊不慢地向外走去。

蔡吉苦笑。“家主，以目前印書的代價，淺顯百姓那裡買得起書？孫策要建更多的印坊，將印書的代價降下來，讓淺顯百姓也買得起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