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 征伐天下 一百九十四章 渡瀘水[第1頁/共3頁]

瀘水下賤沙口，間隔瀘津關一百五十餘裡，此處水慢，能夠紮筏而渡。度過以後，更能夠直入味縣、穀昌等地間，以斷蠻軍糧。

“不必多疑。吾境內之人，安有肯助仇敵耶？”孟達揚聲大笑，“劉憲統軍之能倒是非同小可，與之相剋服算毫無。今便靠此瀘水之險，深溝高壘以待之；等他們受不過熾烈，必定退走。當時我與爾等隨後擊之，可擒劉憲也，方解我之恨，雪我之恥也。”

而前麵的蠻兵不知，還是解糧來到，被呂凱前後截住，奪糧百餘車。

鄂煥到底是南中本地人，固然居於越嶲，可對建寧等地的熟諳體味還是在呂凱之上。

蔣琬當即就提出了貳言，劉憲倒是不在乎，“孟獲方纔大敗了一陣，今聚得數萬兵馬如何敢輕舉搦戰。”遂即又命呂凱率本部軍五千，沿途而下去尋沙口。

營中俘虜儘數放了去，劉憲移兵瀘津關，休軍三日，待來日就籌辦舉兵瀘水。

遭碰到如此慘敗，南蠻軍上高低下無不民氣惶惑，都恨不得一步跨過瀘水，躲進自家山林中。

孟獲聞談笑道：“你是本處土人，如何不知？我正要漢軍來渡此水，渡則必死於水中矣。”

劉憲照著定下的戰略，賜下酒水糧米給俘兵壓驚，然後連帶著楊鋒等洞洞主儘數放了歸去。“汝等皆是安生百姓，歹被孟獲所拘，才受本日驚唬。猜想爾等父母、兄弟、老婆現在必倚門而望，盼爾歸去；若聽知陣敗，定然寸斷心腸，擔憂不已。本將軍今儘放爾等歸去，以安父母、兄弟、老婆之心。”

再看劉憲提兵大進，前軍已至瀘水，哨馬飛報說：“瀘水以內，並無船筏；又兼水勢甚急，隔岸一帶皆築起土城，有蠻兵守把。”

孟獲見士氣如此廢弛，心知軍心不穩，瀘津險關已經不成為持。當即率殘部逃回了瀘水南岸，下住寨柵，會合各洞酋長，八九白天連續招聚原放回的蠻兵，再加上一些生力軍，共約有六七萬眾。

“大王戰略雖妙，卻也少算了一處。”麾下一名洞主起家道：“沙口水淺，倘漢兵透漏過來，豈不禍害全軍；大王當分軍守把纔是。”

呂凱大驚，連夜命人回告劉憲。劉憲聞報心頭一黯，近千將士就如此白白送掉，實在讓人肉痛。遂喚過鄂煥問之。

鄂煥答道：“現在天氣正烈，瘴毒堆積瀘水，白天得熱，毒氣上發，如有渡水者，必中其毒；或飲此水，其人也必死。現下六七月，想要渡水，須待夜靜水冷，毒氣不起，方可行事。”

那夾山峪，兩下是山，中間一條路，止容得一輛馬車而過。呂凱占了夾山峪，分撥軍士，立起寨柵。

漢軍大寨三座，小營十餘處，連綴近十裡。時候正值天乾物燥，如此結營紮寨，一遇火攻，豈不全軍皆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