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[第3頁/共4頁]
幾年前的中山疆場,好似一場韶華大夢,袁熙傷神拜彆的身影讓我難過寸結。當時桃花殘落,海棠鋪秀,丁香露泣殘枝。真的甘心和他餬口在一起,過著簡樸的餬口,現在,真的好累,袁熙,你到底去了那裡?過得可還好?如果光陰能夠倒流,找個荒無火食的處所,平安悄悄的多好?爭甚麼勞什子的天下權勢?要甚麼繁華繁華?人死了不過是一把黃土,爭得好笑,到頭來輸的一敗塗地,輸的連簡簡樸單的家都冇有。
她卻起家跪在我麵前,道:“姐姐說的是,mm胡思亂想實在欠打,今後不說便是。”
佟兒扶著我從梯架高低來,聽跪在地上的呂德聲音似是哽咽,我道:“府中產生甚麼事了?你為何這般打扮?又為何聲音悲慼?”
幾今後相府俄然來人,神采倉惶,曹丕因為此時正在朝堂,冇法告訴他,侍從帶著來人進到內堂時,我與佟兒、琉珠正在修剪紫藤架上的葡萄枝子,來人腰上束著紅色緞帶,說是相府的小廝,名喚呂德。
待她走後我纔想起一件事來,我問佟兒:“二夫人嫁到府中已有五年,為何一向未曾懷有子嗣?”
倉促忙忙趕到丞相府,門口已經掛起白靈,曹衝之於曹操,並不是淺顯的存在,在曹操眼中他是內定的擔當者,曹衝他聰明,寡淡,也是個文武全才,英年早逝,真真是天妒英才還是…我卻再不敢想下去。
聽她這麼說,我並未多想,好賴她也是作為嫂嫂的,天然是要體貼體貼,“勞煩mm掛記,二弟的傷已經好的差未幾。”實在這話也並非空穴來風,固然曹衝一向還是臥床歇息,但是一來傷口並未發潰流膿,二來他也隻是有些嗜睡,並無大礙,天然是冇有性命之憂的。
我從墨竹手中接過三支冷香,對著那墓碑上的筆跡深拜,心中冷靜唸叨:“一拜倉舒極樂安寧,二拜甄女情深不壽,三拜人間癡情者,六合不仁耳乎”
廳中躺著一口厚重的烏木麵棺木,上麵刻著紅梅花,像是孤傲的開在荒漠的紅花石蒜,淒美悲慘。偌大的靈堂,擺列在兩側的世人身披喪服,高高的靈堂上擺放著曹衝的靈位、燃著的香,絲絲縷縷都是道不儘的難過和哀慟。紅色的燭火被陰風吹得搖擺,棺木前的火盆裡滿是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填進的張張紙錢,黃色的紙錢瞬息消儘火中,撩起的灰燼四飛亂竄。
院中有喧鬨腳步聲傳來,我跪在原地等候著來人,就在曹丕進門的刹時,貼著烏木棺醇的身形轟然倒下,像是一座玉山,直砸的我心口生疼。而曹丕的腳步也較著一滯,將身後的曹植堵在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