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一章 田疇離去[第1頁/共2頁]

“為明公效力，光複漢室天下莫非不好嗎？”

“你覺得想走就能走嗎？”邢顒乾脆把話挑明，“兄長帶路之事天下皆知。你若不接管封贈，天下人定會說太尉大人有功不賞辦事寡恩。關乎名譽，他豈能容你一走了之？再說幽州已安定，那山村也呆不住了，隻要朝廷傳令遷徙，你能賴在山裡不出來？不信嚐嚐看，隻怕你剛到徐無山，郡縣政令旋踵而至，招全村之人搬家鄴城，當時你還能如何？”

“不錯，頓時就走。此生當代再不出世。”

田疇收起那副挖苦的神采，淡淡道：“有為其所不為，無慾其所不欲。既然我不勸你轉頭，你也無需求求我留下。但愚兄給你一個忠告，今後在程閔身邊必然要謹慎謹慎。當初我叫你探探程閔操行，你糊裡胡塗就保了他。”

“話已至此，賢弟好自為之。”田疇解開繩索跨上驢背。

“主公虛懷若穀，我等敢不儘命？”在場之人見他如此寬宏，又如此回想部屬，無不動容，很多人都落了淚。

……

賣力留守的趙雲、黃忠、龐統、荀彧等人已在道邊跪候半天了，見雄師行到近前愣住腳步，不明啟事卻也不敢起來，直比及程閔與荀攸說完了話，步隊再次行進纔算鬆口氣，齊聲呼號：“部屬恭迎主公，賀我軍得勝而歸。”程閔臉上還是冇有太多憂色，隻是擺擺手讓他們起家。趙雲領受兵馬在外安營，群僚則跟著程閔進城回府，連郭嘉也抬了出來，臨時停在州府院子裡的客房。

“不仁者可與言哉？”田疇頭也不回，隻稍稍揮動皮鞭，那小驢便馱著他顛顛而去。

“且慢！兄長不給明公留封手劄嗎？”

“還是因為行軍途中殺人的事？仗都打完了何必再計算那些？你所立之功有目共睹，太尉大人必然重賞啊！”

田疇明知避無可避，硬是把心一橫：“實在躲不過另有一死！”

邢顒被田疇的話嚇的戰戰兢兢，不過還是不得不回鄴城交差。

三人這一挑頭，頓時呼啦啦跪倒一大片，統統反對此次遠征的人都在請罪。程閔木然環顧，淡淡道：“起來吧，你們冇罪。凡是阻我用兵之人儘皆有賞。”

一席話說得邢顒滿心彷徨無言以對。

不但無罪反而有賞，世人麵麵相覷不知啟事。

沐浴水燒好了，慶功酒備下了，程閔卻一概不消，站在客房郭嘉的床前呆呆入迷。他不歇著彆人更不敢歇，統統人都直挺挺在一邊陪著。龐統、崔琰、程昱對視了一眼，三人同時出班跪倒：“我等癡頑，阻主公用兵於前，又未能隨駕奔走，請主公重重懲罰。”

“光複漢室天下？”田疇擠出一絲嘲笑，“子昂賢弟，你並非癡頑之人。程閔究竟想乾甚麼，你不會不清楚吧？你是當真看不出來，還是自欺欺人不肯承認呢？”